“章老,前麵就是普爾街。”
“好好一條街,被這幫藍眼人搞的渾天暗地,占中、反水,都是小事,上頭要求是揪出其中“獨眼”,不能讓其再肆無忌憚。”
“章老,普爾街畢竟是白人圈,我們這樣牟然進去,會不會打草驚蛇。再說,我們不知“獨眼”到底是不是.。。”
“我們今天主要去吃飯,其他的再談。”藍衣老者擺擺手,製止身邊從者繼續談論,邁步走進索菲利亞西餐廳。
“小夏,今天生意不錯嘛,小費不少啊。”一個金色年輕人懶洋洋趴在吧台前,望著對麵正在擦拭琉璃盞年輕服務生。
“間哥,你來了”夏尚菊帶點驚喜,有點迫不及待地道:“今天來了條水魚,聽口音,像是大陸北人,隨身帶著一個下人,雖然一身藍袍看似沒啥錢,但我留意了一下,他拇指戴著扳指,挺老的,看似古董,很值錢.。。”
“戴扳指?哦.一定是老年人,水貨不適合他”間打斷了夏尚菊嘮叨,“看來今天沒戲,加上最近風聲緊,上頭查的挺嚴,小夏,我們找另外個目標。”間的食指刮著太陽穴,慢慢道。
“可是.”夏尚菊看似有點著急,不過被間打斷。
“你妹妹學費很快就能籌到,還有幾天”。擺擺手,示意夏尚菊安靜下來,因為他看見走廊慢慢走出一群人。西裝革履,但看見他們其中某些人拳頭上戴著陰寒黑光拳頭時,不經瞳孔微縮,不好惹,不動聲色把眼光收回。
“胡爺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夏尚菊躲在間後麵,“難道發生什麼”。穿著白色西裝在黑色人群格外醒目就是胡爺,名叫胡燕歸,年紀三十出頭,細碎短發,麵部輪廓硬直,顯得精幹。然而他也是這家西餐廳名譽上的老板。
“把東西給我收好,你還有你,跟我來,其他人都到別的地方轉轉。”他指著兩個看起來文氣點下屬,接著道,“進去,看我指令。”。
“是。”兩人很熟悉上司脾氣,沉悶應道,並順手把鐵拳交給其他夥伴。走在前麵大漢推開一個包房的黑漆大門,三人邁步進去,間隱約聽到一句爽朗大笑,胡爺大聲道“章將軍,今天怎麼有空到寒舍坐落啊?”
間心裏一動,章將軍,哪個將軍,胡爺挺恭敬的,看來是個大人物,忍不住對夏尚菊說道:“你確定是北人口音”
“是啊,很濃的四合院味道”。
“看來沒錯,是北方軍區大佬。”間喃喃道,不過隨後自嘲一笑,這與我有何關係,我隻是小小一個賣水貨的,要抓我也是在港差人。間漫無目的把玩著手中半杯柳汁,有一搭沒一搭跟夏尚菊聊著。
“小星考上重點高中。”
“那是,我妹可是學霸,初中時就名列全校第一,我這個做哥的,幾條巷,不,幾十條巷都比不過”。夏尚菊眼中流露一絲滿足。
間也微微點點頭,腦中閃現出當年第一次遇到夏之星時的模樣,那張羞澀粉嫩笑臉埋在書桌中,俏皮的揚揚手中筆帽,當作是和初次見麵的間打招呼。間後來才知道夏之星在父母去世時候,由於傷心過度得了失語症。這是一種心理病,很難治好。間想到自己,有點苦澀,似乎內心什麼東西被觸動,眼睛重重的看著夏尚菊,看著這個相伴了幾年的朋友兼兄弟,低聲道:“我一定會小星上高中的。”同時也在心裏暗暗說,我一定會找最好醫生把她失語症治好。
“間哥.。。”夏尚菊喉嚨顫抖的說不出聲音,他知道間一直都是一個人,在3歲的時候,間的父母就不明原因把他拋棄在孤兒院,到十歲就不顧孤兒院蔡媽媽勸阻獨自在白人圈混了。他是個混血兒,也不知父母誰是東方誰是西方人,在港人其他地方他總是被排擠,那金色頭發太招人。在孤兒院,跟其他孤兒院小孩相處不和,過分早熟的選擇獨自養活自己,撿過垃圾,當過服務生,也當過扒手,不過都因為那頭金發太明顯,其他人都過分排擠壓迫他。最近幾年,連續幾次流行的手機在港偷偷賣給大陸人,因此他也走進了這個團隊。現在他冒著危險幫自己湊學費,自己不知該如何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