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嗬嗬一笑,說道:“我不是早對你說過了嘛,他這個病,隻要用對了藥,並不難治。我知道你們時間緊,就用了從德國進口的一種特效藥,藥效可以說是立竿見影。但是現在清醒過來,並不是說完全治好了,我已經讓助手配好了夠他吃三個月的藥,等三個月過後,他的病情才會慢慢穩定下來,這三個月,不能讓他受太大的刺激。當然了,這還得看他個人的身體素質和條件,也許他這一好,以後也就不會再犯了。”“方教授,真是太感謝您了,我代表古拓,給您拜一拜吧。”我說著就雙手合拳,身子下彎,給方教授拜了下去。方教授連忙起身,一把把我扶住,說道:“遠山,你身處叢林,我人困象牙塔,能夠相識,也是緣分。而且,我的老友熊教授那麼欣賞你,說明你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論輩分,我是你的長輩,但是我倒很想和你稱兄道弟啊。你們今天就可以回去辦正事了,相信我們今後還會見麵的,也順便代我向熊教授問好。”方教授能對我說這種話,我真的很是感動,我伸出雙手,用力地握了握方教授的手,說道:“方教授,來日方長,我也相信我們還會見麵的。”然後我們又一一和方教授的幾個學生告了別,就領著仍舊處在茫然中的古拓,離開了方教授的辦公室,回到了客棧。既然古拓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我們決定馬上收拾東西,回到黑森林,回到黨項人的秘密營地。這一是因為城市的環境,對古拓太過陌生,不利於他疾病的恢複;二是早點回去,也可以早點開展我們的行動,否則,要是再被白狐他們跑到前頭,就不妙了。來回的行李倒是差不多,隻不過回去的時候多了一箱中正式步槍的子彈,增加了不少的重量。我們決定把子彈平均分成四份,每人背上一份。結果在分子彈的時候,古拓一個人就拿走了兩個人的,並且用動作向我們表示他力氣大,可以多背一些。看來,他現在是完全信任我們了,也知道我們這是帶他回去找他的族人呢。為了節省體力,我們出了客棧,還是雇了兩輛黃包車,一直把我們送出城外,然後下車步行,往黑森林方向進發。這兩天一夜的叢林急行軍,才讓我們真正認識到了恢複正常的古拓,是個何等的人物。之前他給我們的印象就是一個身體很好,但神經卻出了問題的瘋子,而現在他卻向我們展示了他真實的一麵。一路上,他不但始終保持著健步如飛的行進速度,弄得我們幾個緊趕慢趕還趕不上他,而且看到駱子文背著子彈顯得吃力,連駱子文身上的子彈也接了過去。這還不算,他左手一把大砍刀,右手拿著狗子的長柄斧頭,自告奮勇在前麵帶路,隻見他左右開弓,斧起刀落,擋在前麵的藤蔓、樹枝、雜草,就紛紛倒伏於地上。在我的眼裏,此時的古拓就像是一輛隆隆開動的坦克,他走過的的地方,馬上被壓出一條道路來,給跟在後麵的我們三個省了不少的力氣。古拓的本領還不止這些,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距離他們的營地還有較遠的距離,他之前應該沒有來過這裏,但是他卻能根據河流的方向,山脈的走向,樹木的向陽向陰而迅速判斷方向,找出距離最近的一條道路。這點尤其讓我們感到佩服,如果不是他有這方麵的天賦,那麼就是常年在黑森林遊走、生存所鍛煉出來的超凡本領。在古拓的帶領下,我們僅用了兩天一夜,就迫近了大草甸的邊緣,估計再有小半天的路程,就能回到黨項族遊離部落的秘密營地了。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這次發生意外的不是別人,而是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