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失而複得的藏寶圖(6)(1 / 1)

鄧婷看著麵前的一切,完全陶醉其中,嘴裏不禁嘖嘖稱讚道:“如果我死了能夠葬在這麼美麗的地方,少活幾年也知足了,真是太漂亮了。”但是木達在遺書的遺願,並不僅僅是把他葬在這條溝裏就行,而且還給出了具體的位置。熊教授說,按照木達的描述,這個地方有三棵巨大的鬆樹環繞,三棵鬆樹之間呈三角形,木達已經在鬆樹上做好了記號。狗子又開始不滿地說道:“你說這黨項人也真是麻煩,人死都死了,還給別人弄出這麼多事來。”熊教授正色道:“這不是麻煩,而是他們部族的一個傳統習俗。遊離部落的人一旦成年,就可以為自己選擇一個滿意的身後之地。如果他們還沒選擇好自己的身後之地就意外身亡,那麼將由他們的父母或子女來幫著選擇,如果沒有父母或子女,則由部族長老來幫他們選擇。我早就說過了,遊離部落以樹為自己的圖騰,所以他們選擇的墓地,都是在樹多的地方,或者是有一棵奇特大樹的地方。”我們正說著,駱子文忽然指著前麵說道:“快看,那邊有三棵大鬆樹,好像是木達長輩要我們找的地方。”我們一起順著駱子文的手指去看,果然,在溝的半坡位置,有三棵孤零零的參天大鬆樹立在哪裏,很是顯然。我們興奮地爬了上去,一看,沒錯,這應該就是木達為自己選擇的墓地了。三棵鬆樹都是有上千年樹齡的參天大樹了,抬頭一眼看不到樹梢。在三棵鬆樹的中間,是一塊已經被人平整好的空地,上麵是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五顏六色的野花。而站在這一塊空地上,不但可以看見穀底的所有風光,而且還可以眺望更遠處的山巒,更重要的是,有了這三棵大樹的護佑,根本不用擔心自己的墓地被洪水衝壞、被其他東西破壞的危險。不得不佩服木達的眼光,這確實是塊難得的風水寶地。安葬黨項人,自然還是要按照他們樹枝樹葉裹身,站著入葬的獨特風俗來辦。不過現在有了木歸和金跋,這些事情都不用我們操心了,我們隻管著幫助砍來一些鮮嫩的樹枝樹葉、采來一些盛開的野花野草就行了。駱子文和狗子一人一把鐵鍬,開始在空地的中間挖掘墓坑。鄧婷則從附近采來大抱大抱的各種鮮花,準備連同樹枝樹葉裹在木達的身上。現在是黨項人在給黨項人安排後事,熊教授自然不肯放過這難得的研究和考察機會,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木歸和金跋的一舉一動,不時還和他們交談上幾句,然後隨手在自己的本子上記上幾筆。駱子文和狗子挖了一會兒,心細的子文忽然有些奇怪地問道:“我覺得我們挖的這個地方,好像之前就被人挖開過,然後又把土回填進來了。”我和石頭走過去,站在他們挖的坑邊緣仔細看了看,確實有些奇怪,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駱子文和狗子正在挖的這個坑裏麵,幾乎沒有大的樹根,而邊上就是三棵大鬆樹,周圍又是一叢叢的灌木,這地下不可能沒有樹根。“而且,”駱子文接著說道,“我之前也在森林裏挖過坑,那種從來沒挖開過的地方,土質都很結實,很難挖,而這個地方明顯鬆軟了很多,隻有重新被填回去的土,才會有這種感覺。”看看駱子文和狗子也累了,我和石頭接過他們的鐵鍬,繼續往下挖。駱子文說的沒錯,這個坑裏不但沒有比較大的樹根,土質也很鬆軟,這是怎麼回事呢?狗子蹲在坑邊,一邊甩著胳膊一邊說道:“你們管那麼多幹嗎啊?這肯定是木達他老家人覺得自己死了,還得麻煩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來埋葬,心裏過意不去,所以故意提前把坑挖好,給我們省點力氣的。”狗子雖然是信口胡扯,但也並非一點道理沒有。隻不過,如果木達真是為了給我們節省力氣才這麼做,那他何不直接把坑挖好,別填上,等我們把他的遺體放進去,再填土,那樣豈不是更省力氣?所以狗子的分析,有點道理,但估計還是站不住腳。按照黨項人的傳統,他們必須站著入葬,又因為木達身材高大,這就意味著我們要挖的坑,必須足夠深才行。我們兩組輪流挖坑,漸漸地坑越挖越深,我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坑裏也看不到腦袋了。估計再挖進去即使公分,就差不多了。因為我和石頭是背對背站在坑裏挖土,突然,我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感覺像是鐵鍬挖到什麼堅硬的東西上。“是不是挖到石頭了?”我問石頭。“等等,好像不是塊石頭。”石頭一邊說著,一邊停止挖土,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去用手扒拉腳下鬆軟的土層。“快看,有東西!”石頭驚呼道。我連忙一起蹲下來,而狗子和駱子文聽見石頭的驚叫,也趴在坑沿上,把腦袋伸進坑裏緊張地往裏瞅。隻見在石頭雙手的扒拉之下,一塊晶瑩剔透、渾身碧綠的東西逐漸從土裏露了出來。“血玲瓏?!”我和石頭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