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哼著“女人是老虎”曲兒,藏空步履輕快的向龍渡鎮走去。Ww W COM
昨晚在蟠龍山護林員家借宿了一宿,雖然睡得不太好,但並不妨礙他現在隨著接近龍渡鎮的腳步而逐漸高漲的下凡興奮。
昨早上在蟠龍寺,年近九十的師傅寺裏糧食不夠吃了,吃完早飯給了他兩百塊散錢就把他趕下山。
對於糧食不夠的法他當然不信,不過對於能自己獨自下山,入世修行可是期待了好久的。
在此之前,他也就過年時候,或者販賣藥草日子能跟師傅或者師兄來龍渡鎮逛一圈,十五年來年年如此。在山上每日除了例行的練武外,不是拾柴種菜就是念經敲木魚,唯一能看到的陌生人就是偶爾巡邏到寺裏的一個護林員,平時香客都沒一個,可把他憋壞了。
上的太陽依舊熱烈,藏空翻來覆去的哼著女人是老虎繼續向前。對流行曲他可貧乏得很,這歌還是前幾年跟師兄下山聽鎮上商店大喇叭學會的,除此之外他腦子裏全是佛經佛曲。
有一次在師傅麵前哼了這歌,還被狠狠訓斥了一頓。
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沒有手機……這就是他十五年的山上生活。
“苦啊……”藏空眉開眼笑的抱怨一聲,就要走過一戶農家大門。
門口趴著曬太陽的大黑狗站起來,盯著一步步走近的藏空作了個姿勢,突然“汪汪汪”的朝他狂吠。
藏空嚇了一跳,對渾身油光滑亮的大黑狗惱怒的瞪了一眼,突然俏皮心大起,猛地向前踏出一大步,舉起拳頭對著黑狗也大大的“汪汪”兩聲。
大黑狗嚇得轉身就逃,眨眼間就躥出好幾米,眼看就要被剛好駛過來的一輛白色越野車碾壓。
越野車司機明顯也被這突情況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往一邊打方向盤,“嘭”的一聲結結實實撞上農家的院牆。
大黑狗沒被碾到,汪汪叫著瞬間沒了影子。
灰塵飛揚中越野車停住,下來兩個穿黑白恤大漢,兩人罵罵咧咧的看看灰塵中還傻愣愣揚著拳頭的藏空,指著他就是一連串三字經噴薄而出,脖子上指粗的金項鏈隨著動作晃動不已。
藏空看看兩人,又看看撞破院牆的越野車,一臉懵逼的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屋子裏的人也被響動驚出來,看著被撞倒的院牆和突入半個車頭的越野車,一時間也弄不清楚怎麼回事。
吵吵嚷嚷一陣,在農家主人兩口子拿出鋤頭柴刀之後,越野車下來的兩個三十來歲壯碩漢子終於妥協,賠了他們七千多塊錢。
把錢數給農家主人,倆大漢看著破碎的左前大燈和刮擦了一大片的車身,心頭愈加火起,對著藏空又是一頓噴,然後才:“光頭,要不是你傻逼跟狗過不去,我也不用賠錢,車也不會壞。這都是因你而起,剛剛那七千五百塊,加我車子的維修費,你他媽全要給我吐出來。”
藏空這下真傻了,看看院牆缺口和破碎的車燈,呐呐的:“那要多少錢?”
“車燈三千,補漆起碼五千。”穿黑恤的大漢對著藏空的鼻孔直噴氣,“看在你是個出家人份上,零頭五百就不要了,賠我們一萬五,這事兒就此揭過。”
“一萬五……”藏空差點沒暈過去,緊緊捏著腰間的褡褳後退半步,“我我……我沒錢……”
“沒錢?”白恤大漢瞬間目露凶光,左臉三寸長的疤痕如蜈蚣般漲起來,“我王包子的帳從來沒人敢賴。”
“我真的沒錢啊。”藏空差點哭出來,一下山就惹上這麼檔子事情,要是被師傅知道那不得被打死,“我身上隻有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