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雷一臉疑惑,不知道淩青衣為何如此,但還是又將那個瘋子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淩青衣突然閉上眼睛,似在思考著什麼,弄的一旁的徐雷一頭霧水。
半響後,淩青衣才睜開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也許,他真的是個隱士高人!”
徐雷張大嘴巴,“不會吧,他是個瘋子……”
淩青衣打斷徐雷,突然問道道,“你別打岔,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徐雷一臉疑惑,點點頭,“你問吧。”
“天上為什麼會下雨?”淩青衣問道。
徐雷不知道淩青衣為什麼會問和那個瘋子一樣的問題,但還是認真答道,“那是因為天上有雲。”
“那天上為什麼會打雷。”
“還是因為天上有雲。”
“天上為什麼會下冰雹?”
“也是因為天上有雲。”
“天上為什麼……”
二人一問一答,竟然將那個瘋子的自問自答複述了一遍。
半響後,徐雷才疑惑的問道,“這個,有什麼問題麼?”
淩青衣道:“最後一個問題,同樣是雲,為什麼有時候不會下雨,有時候卻會下雨,有的時候綿綿細雨,有的是傾盆大雨,還有的時候電閃雷鳴,也有時候會下冰雹。”
徐雷想了想,突然愣住,心髒開始加速跳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半響後,突然驚訝的答道:“那是因為雲有不同,有厚有薄,有卷有舒!”
淩青衣點點頭,“所以這和練兵是一個道理,兵法上所講的練兵方式隻是雲,不同的環境和士兵的素質卻是雲的形態,如果把兵法上的內容和實際情況結合在一起,順勢而變,那就是死兵法……”
淩青衣話還未說完,徐雷突然起身,朝著門外奔了出去。
淩青衣愣了愣,突然笑了,自言自語笑道,“孺子可教。”
徐雷一路飛奔,徑直來到了那片垃圾堆旁,尋了一番卻沒有再看到狗屎大將軍的影子,往日他都會睡在這裏,可是今天卻有些奇怪的不見人影。
這時,徐雷身邊突然多了個人,此人看模樣五十歲上下,下巴上留著一簇流雲般的胡須,身著粗布長袍,目光如炬,整個人看上去威風凜凜。
“看見狗屎將軍了沒?”徐雷隻是瞥了一眼那人問道,天色不算太晚,夜裏有幾個人也很正常,此人並沒有引起徐雷太多注意。
那人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徐雷在垃圾堆旁四處張望,直到徐雷覺得那人一直站在旁邊有些不對勁,才扭頭看過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你是誰?”徐雷心生警惕。
那人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領悟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啊,嗬嗬,我稍微變化了一些你便認不出我了,但是,我還是我,就像天上的雲朵一樣,無論怎樣變化,雲還是雲,如果不能做到凡事順勢而變,盲目停留在自我固定意識中,則和瞎子聾子無異。”
“你是狗屎將軍!”徐雷脫口而出,立即意識道有些失語,連忙俯身一拜,“還請先生相助!”
此人正是那個終日衣衫襤褸不修邊幅的狗屎將軍,如今打理了頭發換了身衣服,才露出原來的模樣,徐雷竟然一時沒把他認出來。
那人將徐雷扶起,笑說道:“城主快快請起。”
“城主?”徐雷對這個稱呼有些感到不自然。
那人點點頭,“從你兩年前來到此地,我便一直暗暗觀察你,你的所作所為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短短兩年時間,銀落鎮發展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你總該有個稱呼,城主是最好的稱呼。”
徐雷尷尬的笑了笑,“怪我也拙,那麼長時間竟然不知道眼皮底下就有個高人,多有得罪,還請狗屎……噢,請問先生尊姓。”
那人雙手一拱,“紀信!”
徐雷一愣,一雙眼睛瞪得鬥大,半響後才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您就是二十年前的陸上戰神,天公將軍紀信!”
二十年前,這片大陸上有兩個名字名動天下,分別為陸上戰神紀信,水上霸王敖廣,傳說此二人用兵入神撒豆成兵,他們率領的軍隊馳騁陸地和海上皆所向披靡,當時三大帝國費勁了心思想要將這二人納入麾下。
可這二人脾氣古怪,視帶兵打仗為畢生愛好,他們總是喜歡去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國家擔任統領,然後將帶領這些小國家的軍隊馳騁天下,一段時間後再次易主,他們把一場場的戰爭當成是自己的作品,像一個藝術家對待作品一樣追求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