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席間的氣氛感染,林梓衫靜靜看著哥哥豪氣幹雲的形象,忽然覺得心裏也不再排斥他的生活了。
而且聽剛才那“金哥”的話,似乎他們這個幫派不但沒想象的那麼惡,反倒還會嘉獎見義勇為、扶危濟困的事情。
隻是身旁的孫昊,今天一上午的時間,已經一再刷新了她的認知。現在,她還真的搞不太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謎一樣的女人,對好鬥的男人來說,始終致命的誘惑。而反過來也一樣,神秘而略帶危險的男人,對很多女人也是一種深深的吸引。
在林梓衫的澄澈的眼底,孫昊的神秘形象,已經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一頓不早不午的酒席,在歡暢的氣氛中,直接被吃成了午餐。十幾個人幹了七八箱啤酒,卻沒有一個醉的,若非防著下午還有事,大家真想在來幾箱,一醉方休。
酒席散場,孫昊謝絕了金娃娃相送,而是獨自打車去找王國珍去了。離開之前,他交代林梓衫不用操心行李箱,會有人乖乖送回給她哥哥的。
林梓衫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微笑,目視著孫昊的出租車遠離,然後才坐進了金娃娃的車,讓他送自己回住處。
路上,林梓衫旁敲側擊的打聽孫昊的事,金娃娃卻隻是重複在席間說過的那點東西。
被林梓衫追問的急了,金娃娃忽然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笑著問:“林妹妹啊,你是不是對我們孫哥有那種企圖?”
“沒有!瞎說什麼呢?”林梓衫小臉一紅,急忙矢口否認。
金娃娃牛回頭去繼續開車,卻繼續玩味的說:“孫哥不論是伸手還是家境,那可都是絕對出眾的。你這種小姑娘對他有興趣,是非常正常的,用不著否認。”
林梓衫嘟了下嘴,最終沒再開口反駁,等於是默認了金娃娃的說法。
隻聽金娃娃繼續說:“光是我知道和聽說的,在追孫昊的女人,最少都有四五個。你可別覺得少!我說的這些,可都是有絕對競爭力的,一般的花癡女,根本就不算的。”
林梓衫心裏很不服氣,也想知道自己算不算他說的“花癡女”,於是語氣故作平常的問道:“你說的那些女人,那方麵有絕對競爭力?”
金娃娃砸吧下嘴,用開玩笑一樣的語氣說:“比如某個冷豔的公司女總裁,還有一個超級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某個在黑道獨霸一方的性感女老大……
總之呢,全都是像這樣身份的女人,而且她們還都是主動追孫哥的!你說,一般稚嫩的小女孩兒,在她們麵前哪有機會獲勝?”
林梓衫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服氣的盯著車窗外麵,她很想反駁金娃娃的話,但心裏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全都是實情。
金娃娃從後視鏡一看,發現小姑娘那強裝出的一臉堅強,心中立刻知道剛才的話說的太重了。
生怕林梓衫會哭出來,金娃娃急忙哈哈大笑著開解:“哈哈,受騙了吧?剛那些都是我編的,逗你玩而已,千萬別當真啊!”
“哈,我沒事的。”林梓衫回過頭來勉強一笑,讓金娃娃看到自己沒事。但是這個笑容的勉強程度,真是連她自己都感覺得到。
金娃娃撓撓頭,急忙找些笑話來說,想要逗他開心。
看著打擊完自己,然後又努力討好自己的金娃娃,林梓衫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是在笑自己剛才真是奇怪,明明隻是對孫昊有好奇感而已,怎麼搞的好像失戀一樣?
想明白問題所在後,林梓衫真的放下了心中的鬱悶,對金娃娃的笑話真心的笑了起來。
金娃娃以為招數有用,急忙絞盡腦汁回憶笑話,繪聲繪色的講著,爭取要讓她一直開心到家門口。
其實絕大部分的年輕男女,都分不清好奇和好感、好感和喜歡的區別。也或者說,這些東西本就是同一種感情,在程度上不同的表現罷了,本來就沒什麼明顯的區隔。
自以為剛剛看開的林梓衫,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並非完全看開了,而隻是暫時把某種鬱悶給壓抑下去了而已……
在出租車上,孫昊打電話問清了現在王國珍的住處,然後直接往那裏而去。
這是一處相對正常的歐式別墅區,說正常,是因為每一戶的距離都不遠,小區裏人煙算是稠密。不像之前那個林中園林一樣,方圓幾裏以內沒有鄰居。
在一棟白色別墅門口下車,孫昊等出租車消失後,直接從院牆一角翻了進去。院牆內外站了不少明哨暗哨,但等孫昊輕飄飄落進院子裏後,竟然還是沒有一個發現他。
孫昊之所以大白天這樣做,就是想要檢驗下這裏的安保能力。
直到他走到正房門前時,身旁終於傳來一聲暴喝:“不許動!否則我就開槍了!”話聲一落,一個冰冷的管狀物,就頂在了孫昊後腦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