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光這些艾歐尼亞的豬玀,讓他們知道,麵對諾克薩斯的勇士,不臣服,隻有死!”一個渾身鮮血的軍官一刀砍下對手的腦袋,對身邊的士兵大聲吼道。這是艾歐尼亞海邊無數小村落中的一個,現在眼看就要被這群士兵從地圖上抹去。到處都是鮮血和斷肢,橫七豎八的屍體散落在村落裏,屋頂上是熊熊烈火和滾滾濃煙。戰鬥在半小時內結束,士兵們稍作休整,就向著東方行去,那裏是艾歐尼亞深處。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艾歐尼亞是瓦洛蘭大陸東北角的一個島國,麵積不大卻曆史悠久,200年前,第三次符文之戰席卷大陸,一群愛好和平與藝術的人為了躲避戰亂,遠避海外,在這個遠離大陸的島嶼上重建了家園,並將之命名為艾歐尼亞,即“夢想開始的地方”。他們叫自己為艾歐尼亞人,即“追求夢想的人”。200年來,艾歐尼亞在勤勞而智慧的艾歐尼亞人用自己的雙手與智慧,把艾歐尼亞打造成了全瓦洛蘭大陸最具藝術氣息的地方。然而,現在,這群追逐夢想,熱愛和平的人,又要麵對戰爭了。
諾克薩斯,強權之國。這個國家無論在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不擇手段的追求強大的權利,這裏聚集了大陸上最多的野心家。200年了,承平已久,現在的人們已經忘了曾經的戰爭給這片大陸帶來的傷害。在一些野心家別有用心的挑撥下,諾克薩斯這個龐然大物終於對看似軟弱的鄰居艾歐尼亞舉起了屠刀。
“哈哈哈...這些愚蠢的艾歐尼亞人,以為你們的豎琴和畫筆能抵擋偉大的諾克薩斯強大的軍隊嗎?”一位軍官拔出腳下屍體身上的大劍,不屑的說道。“大人,這是這個村子中的長老。”一個士兵領著一個老頭的領子,把他扔到軍官的腳下。軍官居高臨下的看著老人,抬起劍,把它擱在老人的肩上,冷冷的說:“臣服,或者,死!現在,你可以舔我的靴子,宣誓效忠偉大的諾克薩斯了。”老人梗著脖子,艱難的抬起頭,等著軍官,一字一頓的說道:“呸!你這個屠夫!艾歐尼亞永遠不會屈服於強權!無自由,毋寧死!”“哼!那你就去死吧!”說完,軍官舉起劍,重重的砍下。劍即將落下,軍官已經眯起眼睛,下意思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經嚐到鮮血的滋味。“叮...”一聲輕響。“怎麼了?”軍官嚇了一跳,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跳了起來,可是為什麼跳了這麼高,腳還踩在地上?“最鋒利的劍的刀鋒也無法與一顆和平的心的平靜相匹敵。”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軍官才發現,不知何時,麵前站著一個人。一身黑色緊身衣,腳登一雙草鞋,小腿上緊緊綁著綁腿,腰間兩把細劍一長一短,麵上蒙著黑色的麵巾隻露出一雙眼睛,額上紮著黑色的抹額,兩條布帶在腦後輕輕飄著。他身材不高,背有點駝,瘦瘦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可是,在軍官看來他卻無比的高大。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漸漸的消失:“好快的...劍!”“大人!”身邊的士兵從震驚中清醒,:“可惡,他居然殺了坎帕斯大人!剁碎他!”一群士兵蜂擁而上,闊劍、長刀、鋼槍、梭鏢從四麵八方刺來。神秘劍客身形微晃,隻見他腳下踩著玄妙的步伐,腰間兩柄細劍如銀蛇吐信。左手短劍將刺來的各種兵刃一一擋開,右手長劍突刺,劍劍不離敵人的咽喉,短短兩個呼吸,他已經繞著身邊老人轉了一圈。收劍回鞘,扶起老人。“啪!啪!啪!......”圍上來的士兵倒地,咽喉上,一個血洞滲出一點殷紅。這個神秘劍客居然瞬間團滅的對手!遠一點沒來得及包圍上來的士兵紛紛停下腳步,駭然的看著這個瘦小的人,再不敢動彈半分。“不要講艾歐尼亞的謙虛當做懦弱!哪來的,滾回去!”神秘人攙著長老慢慢的向村中走去。傻掉的士兵如臨大赦,發一聲喊,掉頭就跑。村裏幸存的人們見強盜逃走了,也不再害怕,慢慢的圍到長老身邊,對神秘人道謝。“謝謝您,易大師!”“是啊,易大師,沒有你,我們就全完了,謝謝!”“易大叔好厲害,一下就把壞人打跑了,”一個小姑娘拍著手,高興的說道。長老看著圍上來的村民大多數安然無恙,微微的鬆了口氣。拉著神秘劍客的手,連聲感謝:“孩子們說的對,太謝謝你了,易大師!沒有你,我們村子會被殺光的,大恩大德,老頭子無以為報,就給你磕頭了!”說著就要跪下。其他的村名見狀,也紛紛跪下,齊聲說道:“謝謝易大師!”易大師慌忙扶住長老,對著村民連連擺手:“不敢當,大家快起來。亂世降臨,我們本該互相扶助,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啊!”長老示意村民起來,轉臉看向易大師:“可是易大師是世外之人,暫居本村隻是為了潛心修行。這次暴露身份,可能引起諾克薩斯惡狼的注意,怕是以後麻煩不斷,影響大師修煉啊!”“是啊,我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你們...”易大師有點無奈。“長老,大師。”一個中年人站出來說:“咱們村子東北邊的普雷山,山高林密,鳥獸眾多。我經常進山打柴打獵,發現一個山穀,非常隱蔽。不如我們全村和易大師一起搬進山裏,住個三年五載,以避戰事,待戰爭結束,再出來重建家園。”長老一聽,大喜過望,連忙詢問詳細情況。中年人對長老和大家詳細解釋一番,大家聽了自然動心,易大師也頻頻頜首。長老覺得此計可行,便問易大師:“大師覺得如何?”易大師也覺得很好,環境清幽,親近自然,也許更利於修煉。自然也同意搬進山穀。事不宜遲,長老馬上安排村中青壯打掃戰場。將剛才被敵人殺死的村民的屍體收集起來,入土安葬。敵人留下的武器甲胄收集起來裝上牛車,等進入山林肯定要組織衛隊防範林中猛獸。然後讓那個獻策的中年人帶路,和易大師一起先行趕往山穀查看是否適宜居住。一來一回,天色已經黑了。當長老和易大師回來時,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裝上牛車。被殺的村民也已下葬,就等著長老回來主持祭奠儀式。祭品、香燭、紙錢都已準備齊全,長老換上隻有重大節日才穿的繪滿吉祥圖案的長袍,拿著象征族群權威的長杖,站在十幾座新墳前,大聲念著超度亡人的經文,村民小聲的跟隨著念經,家裏有親人遇害的還在小聲的抽泣。沾滿鬆油的火把燒的啪啪作響,念經聲越來越來,長老忽然跳起舞來,這是他們特有的度亡祈福的舞蹈,村民圍著墳地,一圈一圈的跳......整個祭奠的儀式持續到半夜終於結束,所有人含著淚走向自家的牛車,漢子趕著車,婦女拉著孩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為了銷毀痕跡,讓敵人摸不清大家的去向,像所有遭受諾克薩斯毒手的村莊一樣,長老帶領幾個年輕人逐個點燃了村中的房屋,茅草的屋頂,讓火勢迅速傳播起來,不一會,整個村莊陷入火海之中,也許一天,也許兩天,這個村莊就隻剩一堆黑灰,隨風飄散了。易大師站在村外,看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村莊和遠處無邊的黑暗。“我的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