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是這樣子的，可是看她的表情，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有什麼隱情？
“是啊，皇帝都是這樣說的，誰敢去質疑呢？”
這魏國的天下最大的人。
“所以你不敢與天做對、與皇帝作對！”林涵的歎息變得淩厲，一如之前，卻多了幾分其他的情緒。
沈怡然驀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見到林涵得時候，她也這樣說了這句話，隻是那時候的她，情緒比較激動。
與天作對，與皇帝作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總是要提起這個？為什麼她總是要來將軍府？難道說這就是她殺了程遠大將軍的原因嗎？她和蕭將軍府……？！
“你帶我來將軍府，而你又殺了程遠大將軍，你是蕭將軍府什麼人？你是誰？！”
沈怡然就差再次拔劍了，她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女子極有可能是蕭將軍府的什麼人，可是當初蕭將軍府已經被誅九族，就連出生的嬰幼兒都不曾幸免，她會是誰呢？
難道是蕭將軍以前的部下？
也隻有這個可能了，蕭將軍以前帶的兵都很忠臣，聽說因為蕭將軍的死還鬧過一陣子，可惜後來都被壓下去了，最後都交由程遠大將軍帶領，也不曾聽說過這類事，更不可能有人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我是誰？嗬~有那麼重要嗎？”林涵站起來，她雖然在和沈怡然說話，眼神卻不曾看過她，反而是端詳起身邊殘破的建築，一點一點的，看的真切。
“如果你有與天作對、與皇帝作對，不畏懼任何權威，一心追求事情真相的決心，到那個時候，我會告訴你，我是誰。”林涵停下腳步，緩緩地開口。
或許沈怡然從來沒有見到過她能這樣認真而又嚴肅的說話，一時間竟然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畏懼任何權威，一心追求真相……
這就是她一開始做捕快的決心，她想要為所有人找回事情的真相，讓壞人繩之於法，讓好人得到應有的公正。
隻是這麼久以來，隻要觸及到官家的事，父親都不允許她查的，莫非也是害怕她惹禍上身嗎？
“身為捕快，就應該查明真相為目標，還世間一個公正！”沈怡然拍著胸脯保證，她本來就是以此為目標，又何來做不到？
“那便好了，不過我現在還有一個要求，等你查明真相的時候，我是誰你自然就會知道，隻是那個時候這些都不重要了吧。”
“查明真相？你殺人的目的嗎？”
“對。”
第一次，沈怡然動了惻隱之心，按理說，她遇到犯人的時候，應該將犯人逮捕歸案，可她不僅隱瞞著所有人，現在竟然還要聽她的話。
沈怡然不過是覺得她很可信罷了，和其他人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
“好，我一定會查明真相，哪怕是皇帝，我也不會畏懼！”
既然她帶她來將軍府，那麼事情就應該和將軍府有關，那麼，就從將軍府查起吧！
看著沈怡然認真的模樣，林涵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她輕啟朱唇，低聲呢喃。
“……不要讓我等太久，我已經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