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被推倒了頂點。
一千名戰犯被整齊的排程了一百隊,每十人一隊,一隊一隊的按罪名的高低排列,相對罪名越輕的戰犯就越早被斬首,一共十名劊子手輪番工作,砍完了一隊再砍下一對,安排的即合情又合理,職業非常,最後是一眾司徒崢烈生前的王公大臣,為首的就是唯一幸存的馬家家主,重頭戲當然要留到最後不是。
老百姓們可不認識誰是誰,這些個以往的大人物可不是他們平時說見就能見到的,他們有些隻是來看個熱鬧,有些是來看血腥,有些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來,這就是老百姓單純而幸福的生活。
因為很多戰犯在被捕以前都是魂師,或者是武者,所以他們現在都被廢去了修為,並五花大綁的跪在了廣場之上,一個個灰頭土臉,破衣爛衫,早就不見了往日的輝煌,為了防止他們胡亂喊叫,他們的最都被破布堵上了,這讓他們甚至在臨死之前連一句話都留不下來,也是淒慘非常了。
一個個戰犯整整齊齊的跪在劊子手的身前,每個人的表現都不盡相同,有的腰板挺得筆直,雙眼圓睜,對那些個百姓怒目而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有的早已經被嚇得對坐在地上,大小便都已經失禁,汗水混著淚水將身前的地麵打濕,顯得淒慘非常;有的目光呆滯,精神恍惚,跪在那裏不停的顫抖,也看不出是哭還是笑,顯然早就已經瘋掉了…………
這種種的人前百態,世態炎涼,到了這些個老百姓的眼中又走變成了讓人興奮的表演,每個人看到眼前的景象眼神中都衝滿了瘋狂,興奮,不安,焦慮,高興,就是沒有憐憫,也不知道是他們平日裏做得壞事太多,還是這老百姓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善良。
人類最原始的嗜血的一麵在這一刻充分的表現了出來,每個人的眼中都散發著著興奮嗜血的光芒,在那裏興奮的大叫著,場麵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難道這就是人嗎?
沒有人看到周維這是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甚至說有了一點點的冰冷,可是沒有人能讀懂他眼神裏的光茫到底代表了什麼,人,原來真的就是這個樣子了嗎?周維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問著自己,暗歎道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為他們去拚命,那陣亡的三十萬將士如果還能看到現在的場景,他們的靈魂還能安息嗎?
人果然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
他們時而善良,時而殘忍,時而多情,時而無情,時而執著,時而善變,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讀懂自己,也沒有人可以真正的讀懂別人,這是不是太矛盾了,是不是太可笑了。
整個現場彌漫著一種興奮的味道,仿佛像一種酒香,又仿佛像一種興奮劑,然人們久久的沒法平靜,就連那些個見慣了血腥的將士們,在看到了廣大群眾表達出來的熱情以後,也不禁的表情一直,對他們狂熱的表現不解非常,人原來是很容易變得冷血,變得殘忍起來的,尤其是在麵對自己的同類的時候,沒人知道為什麼,也沒人想知道為什麼,生命就應該如此,循環往複,周而複始,你可以是那臨死的囚犯,也可以是哪看熱鬧的看客,也可以是那行刑的劊子手,角色不同,結局不同,角色不同,但這個世界卻隻能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