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迦等人震驚無比,如果呂宗說的是真的,那麼邪獄澗將可能成為咒族數一數二的勢力,他們的臉上都浮現忌憚之色。
呂宗隨即趁熱打鐵,表情平靜,摩擦著指尖,理所應當地說:“既然二師兄所托,我可以答應幫忙,但按原計劃,我們邪獄澗分得其中的萬獸法身,這不過分吧?”
聽後卻有幾人還想說什麼,但被呐迦一揮手,爽快地答應:“那當然,與犁男本來就是這樣商量的”。
接著又說;“這是傳信印記,呂小友混入狩獵隊伍後好與我們聯絡,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也不管呂宗有沒有答應,呐迦直接彈射一道印紋霞光以電光之速烙印呂宗的手背上,形狀是一隻黑暗幽謐的小手,五指麵對呂宗的頭部,好似要將他牢牢抓緊,其中玄奧的法之氣息連黑晶石也難以驅散。
“你…”
呂宗臉上閃過一絲驚怒,本來他是想蒙混過關就遠離天妖城,但被這具有追蹤的特性的印記烙印,恐怕跑不掉了。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便不在乎地瞥了手背上的咒印圖紋,邪邪地冷笑:“我既然敢出來遊曆,師尊自然不會讓我無故消失或者…嘿嘿!”
說完後他就起身轉頭,在穿過岩壁遁入大地中,且不急不緩地勻速遊遁,決不能在最後焦急而露餡。
而在密室內,十三人沉默了許久,連紅沙也壓製憤怒沒有攔截,因邪王一派太過強大,他們招惹不起。
呐迦沉吟了許久,才吐氣慎重地道:“雖然呂宗比犁男要弱很多,但他同樣是邪王之徒,身上很可能有邪王的密咒烙印,甚至強大詛咒,不能魯莽動手;不過邪獄澗離此遙遠,隻要讓我得到天妖咒印,就能很短的時間境界天法境,再去追回萬獸法身,甚至可以殺了他,大不了遠離天妖城,那是我們有萬獸法身,實力更強,天下之大,就算邪獄澗三大天法咒師出動也隻是大海撈針”。
“不錯!還是大哥想得周到,就這麼辦!”聽完後紅沙第一個讚同,眼底閃爍著陰毒紅光。
另一邊,呂宗在地下隱匿遁行,速度不快,心中回想這次意外遭遇,心生冷汗。但更擔心的是怎樣擺脫與暗魔隊的糾纏,尤其手背上的黑暗印記,他不想自己的生命安危被掌控在他人手中。
接著,他就用本命咒紋來分解,寶塔輔助釋放無量金輝對印記進行洗刷。可是那五指手掌蘊含深奧神奇的法之力,更高層次的精神和發咒力的一種運用,金輝盡管靈性充足,等級也較高,但還沒有達到與天地共鳴溝通的法境,消磨的速度極其緩慢,據他估計日夜不停地衝擊也要近百天才行。
“我靠!距離狩獵隻有一個多月,看來是是不得不淌這趟渾水了”呂宗心頭無奈。
其實他也想過將此事告訴天妖萬獸二派,可萬一兩派不相信就麻煩了,還要承受呐迦的怒火和追殺,也不是明智之取。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開始思索怎樣利用一個月時間來增強力量,在即將到來的奪寶戰鬥中加大保命的幾率。
一路上他也沒有了狩獵的心思,埋頭趕路,半天不到就回到天妖城,還是住在那戶人家中。
夜晚,他寧神靜修,任體內淡金咒力玄奧流轉,貫通九竅,淬煉身魂,意識則關注著氣海竅內咒力水潭中的天冥邪神甲。斷裂的痕跡早已修複,又經過咒力一年的蘊養,加上最近他血心輪塑造,強大活性的石血滋潤,漸漸恢複光澤,血黑紋理能玄妙遊動,他便知道寶甲的防禦大增,就多了一份信心。
第二日一早,他就出去了,來到城中最大的交易市場將這段時間狩獵的收獲處理一下,其中多是荒獸身上最有價值的材料,多為鱗片、韌筋和最堅硬的骨骼,因他使用血輪不滅的緣故,沒有精血。
雖然數量較少,但多是藍級極品的材料,還有一些青級的,備受追捧,在與幾個商販商討後,分批賣出了最高的價位,獲得千餘藍級晶核,一直外掏的腰包再次鼓了起來。
然後,他來到金屬石骨類區域,開始遊逛起來,卻是想淘到一些珍貴的硬質奇物,用玉金化寶吸收,繼續強化石體。
因為經過血輪不滅的加深,石體被活性大增的石血反補淬煉,達到了一個堅韌的極致,他心想如果玉金化寶再進一步,能達到與四象境、血心輪相同的級別,就能消弱法力的傷害,在爭鬥中保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