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諾卡頓趕緊讓開堵在木門前的身體,衝恩納毛遂自薦道,
“恩納老者,如果你想要找個劃拳陪酒的為什麼不找我呢?我可是整個哨兵嶺酒量最好的一位!”
恩納搖搖頭。
諾卡頓隻有乖乖的將堵在門口的身子讓開,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盯著進屋的老者,說道,
“喂,老家夥,你最好小心一點這裏的擺設,隨便一件損壞了,就有你的好看!”
老者走進酒館,恩納向一邊靠了一個位子,老著坐在自己的對麵,將手裏的手杖放在桌麵上,從自己的腦袋上摘下戴著的那頂雞毛氈帽,確切的說,就不怎麼像是個帽子。
“你是吉普賽人?”恩納盯著麵前的這個老者問道。
“嗬嗬~~”老者抿嘴笑著,盯著麵前的恩納胸前的火焰符號,道,
“你可不怎麼像個薩滿!”
諾卡頓從桌上不怎麼情願的取了個酒杯,倒滿酒,端到老者的麵前,還是不自主的衝恩納老者,在他看來,自己的財神爺建議道,
“恩納老先生,你怎麼可以和這種人坐在一起呢!他們可是一群常年不洗澡的肮髒鬼!”恩納厲聲將諾卡頓喝推道,
“諾卡頓,如果你再打攪我們的談話,我保證,明天你的錢就會一分不剩了!”
“嗬嗬~~”對麵的老者依舊麵帶笑容不停的笑著。
諾卡頓也拾趣的消失在了兩人的麵前,嘴裏叨念著什麼。
“吉普賽人可是總喜歡將羽毛插滿身體的各處,你看樣子,也不像個吉普賽人!”恩納衝麵前的老者質疑道。
“可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是什麼吉普賽人,不過我來的路上遇見了他們,他們在東北部的山頂上還款待過我呢!”老者說著吧嗒吧嗒嘴唇,道,
“吉普賽人的美酒,可是香的很!”
老者盯著恩納的表情,突然臉色一沉道,
“我叫阿卡爾,是從遺忘海岸流浪而來的!”
“這位是恩納老先生,是前些天剛搬到我這裏來的!”諾卡頓也湊上來,衝新來的老者解釋道,被孤立的感覺可不怎麼好受,尤其對於總是愛說話的諾卡頓來說。
“你好!”
“你好!”恩納和阿卡爾禮節性的相互問候一下。
阿卡爾盯著麵前的恩納的眉心,詢問道,
“薩滿先知,到處的流浪可不怎麼常見!”
恩納嗬嗬一笑,喝了一口伏特加,衝阿卡爾道,
“我那裏是什麼薩滿先知!”
阿卡爾臉色一沉,盯著恩納眉心的火焰符號道,
“那這是什麼?”
恩納嗬嗬一笑,又指著和自己同樣在眉心有著火焰符號的阿卡爾詢問道,
“這是我一生下來就帶有的東西,算起來也數百年了!”恩納沉吟了片刻,衝阿卡爾問道,
“你既然來自遺忘海岸,可曾記得四百多年前大批的遺忘者向北部消失的事情!”
“你說的是—大遷徙?”阿卡爾眼珠子睜的大大的衝恩納問道。
“沒錯,就是那次規模龐大的大遷徙!不過確切的說,倒是一場侵略戰爭的結束。”恩納眼睛裏流出一陣的憤怒。
“說吧,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助你的嗎?”阿卡爾臉上露出一陣的喜悅,他似乎已經確定了,麵前的這個同樣年老的智者,就是自己的族人,被整個大陸稱為被遺忘者的一群流浪漢。因為能在額頭上留有深深火焰聖印的人,不是薩滿所崇拜的圖騰,就是遺忘者們從一出生就帶有的標記,這似乎就是遺忘者們相互彼此認識的胎記。而現如今整個大陸上,薩滿越來越多,而遺忘者卻越來越少了。
“我想去找到他們,確切的說,我想去找到我的父親,或者是他曾經領導的那個部族!”恩納衝阿卡爾說明原因。
阿卡爾想了想,衝恩納道,
“哦,這可不是多麼好辦的事情,不過,我聽說,被遺忘者已經被驅逐望了西部王國的最北麵,在那裏他們已經不再流浪,過起了自給自足定居的生活。”
恩納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緊緊的抓住麵前阿卡爾的手問道,
“你來自哪裏?”
阿卡爾搖搖頭,衝恩納說道,
“不,我從來沒有去過哪裏,我不喜歡閉門所居的生活,我到處流浪。可我仍舊為被遺忘者有了自己的城市而高興。”
“哪裏叫什麼?”恩納追問道。
“泰達希爾!”阿卡爾說道。
“泰達希爾,永遠年輕的意思!”恩納自語著,對麵的阿卡爾也連連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