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薩雖說現在是隻獵豹一樣的怪物身體,但相比與天空中已經成年的戰鷹來說,還是讓他很是害怕,他湊近了小鬆鼠的身邊,匍匐著身子道,
“芭比,那後果會怎麼樣?”
芭比搖晃了一下腦殼,膽怯的說道,
“後果就是我們會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從萬米高空摔下來!然後~”小鬆鼠爬在地上,伸直自己的雙腿,舌頭露出嘴巴外,泛起了白眼。
“芭比,你在做什麼?”雷克薩盯著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鬆鼠問道。
“我在裝死!”小鬆鼠衝雷克薩提醒道,
“戰鷹從來都是隻吃活著的東西,你最好也和我現在一個模樣!”
雷克薩一聽,也趕緊將兩條腿蹬直,泛著白眼,露著白肚皮望著天空一直盤旋的戰鷹。
“噗噗~~”戰鷹的翅膀劃破空氣,聲音越來越清晰了,顯然他是打算向我們進攻了。
“噢~~”戰鷹尖嘯一聲,身體仿佛利劍從天空直墜下來,衝著小鬆鼠和雷克薩所在的地方滑翔過去。
“嗚嗚~~”小鬆鼠的雙腿都在不住的顫抖,兩顆大門牙撞擊在一起發出啪啪的響聲,戰鷹的翅膀可以看清楚了,可以看的真切了。
“啪~”就在戰鷹正要將雷克薩吊起來的時候,恩納從遠處丟過來自己手中的單手斧,刺中了戰鷹的胸膛,戰鷹撲閃著巨大的翅膀,在地麵上不停的叫囂著,鮮血順著單手斧的斧刃流出來。
“啪!”一隻小戰鷹從戰鷹的翅膀上掉下來。
雷克薩望著死去的戰鷹母親又看看在地麵上搖晃著身子的戰鷹寶寶道,
“這隻戰鷹是這個食人魔村落的守護者,村落被別的食人魔占領,他是想帶著孩子一起殉葬的!”
“哇哇~”小鬆鼠芭比趕緊從裝死的形態解脫出來,晃動著腦袋和後腿,對恩納問道,
“你說什麼?剛才這戰鷹不是想吃了我們?”
雷克薩也一臉困惑的望向恩納,恩納將地上沒有巴掌大的小戰鷹丟給雷克薩道,
“狩獵的戰鷹又怎麼會帶著自己的孩子呢?”恩納說完將被自己用單手斧砍死的戰鷹撿起來,指著雷克薩道,
“這下咱們終於可以吃頓午飯了吧!”
雷克薩也頗為同意的輕聲叫了幾下。
“那這個小東西怎麼辦?”小鬆鼠芭比,望著在自己屁股後麵拍打著翅膀追來的戰鷹寶寶問道。
雷克薩回頭帶著微笑的望著小鬆鼠道,
“嗬嗬,這小家夥肯定是把你當成了戰鷹媽媽,好吧,你就不妨做一次母親吧!”
小鬆鼠無奈的盯著飛撲上自己懷裏的戰鷹寶寶,很是費解的對雷克薩解釋道,
“我明明是個男性,為什麼這小家夥會跟著我,難道我長的很有女人味?”
雷克薩回頭,臉上帶著笑意,對鬆鼠道,
“芭比,我一直都這麼認為!”
“真是無奈!”芭比不忍心丟下戰鷹寶寶,兩隻細小的前爪,拖著戰鷹寶寶奔上了雷克薩的後背,指著遠處的一片叢林,自語道,
“那裏有我最愛吃的荊棘鬆果!”
然後又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滿臉苦惱的拉著長臉盯著自己手裏拖著的戰鷹寶寶道,
“雷克薩,呃,我想這個小家夥不會喜歡我愛吃的鬆果的!”
這麼個混亂的集體,又在莫克草原上停留了數周,一直等到天氣變的暖和,也就是春天的到來,恩納終於決定帶著雷克薩和他的幾個朋友,一塊去尋找另一片富饒的土地。
按照小鬆鼠芭比的說法,大批的長嘴鳥,陸行獸要麼在天空飛過了黑海岸,要麼就是從海洋裏一隻遊蕩望東方。
恩納在海岸邊搭建了一個足可容納下他們整個集體的小船,準備了充足的食物。
“PAPA,我們還會回來嗎?”雷克薩對恩納問道。
恩納將手一指,指著茫茫藍色的大海道,
“再也不回來了,這裏再也沒有我們留戀的地方了!”
“可我卻想念這裏,還有我的父親母親,他們是為我而死的,對嗎?”雷克薩望著恩納,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糟糕的樣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即便是他擁有了兩個動物朋友,但他並沒有感到快樂。
“雷克薩,不用灰心,你不會永遠這個樣子的,大陸的東邊是遺忘者的領地,那裏會有治愈你的薩滿,他們會為你解除詛咒的!”恩納很有信心的望著雷克薩,他明白曾經的遺忘者已經為了尋找新的棲息地而跨過了大海,他是唯一一個留下來的遺忘者,但恩納深信不疑的就是,順著海水一直望東去,他會遇見他失散了數百年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