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師父雖然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但看上去也不像有受傷,我定下心來,問:“大師兄和二師姐呢?”
師父眨巴著眼,“他們在搬東西呢。”
搬東西?“我要去瞧瞧!”
我覺得今天真是萬事不宜,如果能讓我回到過去,我一定要衝前一刻的自己撲去,阻止我推開門——你傻叉啊!人家在這裏談情說愛故縱欲擒你為毛要衝進去啊!你這個電燈泡!你沒看見人家大師兄的手曖昧地托在二師姐的腰上嗎!你沒看見二師姐那冰山臉悄悄融化的表情嗎!你為啥要進去啊啊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在地上抱成一團兩人,有天雷滾滾自頭頂砸下來。哦草,我離開了不過一個多月,這是怎麼了……兩個性質不相同的人竟然勾搭在一起了……
子喻跟隨我身後,也探個腦袋進來看,了然,賤賤地笑,“小泱泱啊,你看他們兩人都生米煮成熟飯了,要不咱們也在一起吧,來個雙喜臨門。”
……子喻啊,你哪裏得出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的結論的……
二師姐趕緊推開一同倒在地上的那人,裝作神色淡然地站起身,很淡定地說:“回來了?”
我點呀點呀頭,“二……師姐,你……在幹些什麼呀?”
“你沒看見嗎?我在搬東西。”她淡定地轉身,對著麵前那一塊塊厚重無比的圓木,腳上一踢,一根圓木像輕飄飄沒多收力氣似的飛起,在即將墜落地之際,二師姐挪開半步,又是一腿橫掃過去,圓木被重重pia到對麵,深深紮入地裏。
一氣嗬成!帥氣!
原來師父說他們在搬東西,是用這麼牛叉的姿勢搬運的!
隻是那根圓木上斑駁的裂痕稍稍泄露了二師姐內心的波瀾起伏……
我哈哈幹笑,“好厲害呀……師姐好厲害……”
“二泱!二喻!”糯米團也邁著小腿跑過來了,興衝衝地說,“你們既然回來了,晚上就吃頓好的,怎麼樣!”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又來一席牛肉宴吧?
果然,糯米團歡呼一聲,揮著手一陣蹦跳:“太好了!我要吃爆炒牛肉!牛肉青蔬湯!土豆燜牛肉!趕緊跟我出去,咱們把弄壞了的東西修複好就去吃飯!”
“啊,我也一起去。”大師兄整好衣衫,俊逸的臉上紅暈淡淡,尷尬地連忙追著出去,
“等等。”二師姐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下一秒,她的身形已飄到我和子喻麵前,美目流轉,“剛才,你們看到了什麼?”
果然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啊……我立即回頭,舉起兩根手指(沒錯,就是兩根,耶。)發誓,“沒沒沒,絕對什麼都沒有看到!我隻看到你們倒在地上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二師姐眯了眯眼,隔空取了一根圓木,素白纖細的手那麼一擰,立即斷成兩截。
嗚哇哇!不帶這樣威脅人的哇二師姐!改口!我馬上改口!“我隻看到你們勤勞工作!踏實認真!為人民服務!”
二師姐轉眼,帽簷毫尖下掩映的視線幽幽射向子喻,“師弟,你方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妨再重複一遍?”
不讓他有遲疑,她在他做出回答前先捏碎了其中一塊一截的圓木,滿手沾著的粉屑被微風吹走,不著痕跡。
子喻立即小雞啄米般點頭,“曉得,曉得。我什麼也沒說!”
二師姐滿意了,輕飄飄揮一揮衣袖,放行。
糯米團對牛肉可以說執著到了一定高超的地步。對於牛肉哪種做法,幾分熟,下多少料多鮮嫩簡直比廚師知道得更多!但,她從來不做動手的那個,下廚的每次都是咱們敬愛的二師姐。
咱們的分工很明確,我負責擇菜,子喻拿刀,二師姐掌勺,大師兄當幫手。師父呢,拿兩隻眼睛看著就行了,做苦力的都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