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宮人抹汗,唯唯諾諾,“……皇後乃是**女子,讓皇後禦敵,怕是不好吧?”
“報——”又是一聲急促傳來,“對方陣容浩大,情況不容樂觀!為首的是我朝鐵騎將軍!”
“都反了!”君臨怒喝一聲,拂袖大步往外走,“帶朕去看看!”
初妝抹了抹額間密密的汗,這下才大大鬆口氣。她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來接應的人反應迅速,將她一托而起,飛離了宮牆。
“師父現在怎樣了?”
那人語氣很急,“他現在受重傷,難以招架了!”
她仿佛聽見腦子裏鏗然一聲巨響,炸出了漫天的刺眼星花。
師父……師父怎麼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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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
目光所及的地方皆掀起一片紅色。
他本是厭惡鮮血的,連看著都覺得肮髒。可就是因為濺在身上的鮮血,才讓他找回了那種暴戾瘋狂的感覺。
是不是隻要將所有阻攔他的廢物通通殺了,她就會完完整整屬於他的?
若是這樣,那就讓血去喂飽他衣服上那朵絢麗的牡丹吧——
他舉手投足間盡顯風華,明明美得奪目如仙,手法卻殘暴凶狠,招招毒辣,無人能靠近他身,不知疲倦地將多少人斬於劍下。
直到他看見君臨。
那個高高在上,擁有他心愛女子卻不知疼惜的人。
他佇立在城牆上,因時間倉促隻穿了件便服。正是那件便服,讓北辰曄為之愣神。
隻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金色長袍,連花紋也隻是寥寥幾筆,沒有過多修飾。北辰曄卻清楚看見,在涼風拂起他的長袍一刻,那朵綻放在衣角的怒放牡丹。
與他身上的那朵一模一樣的牡丹。
初妝,還記得嗎。
那****在樹下,手中執針,微風吹散了你的頭發。
你喜歡的是耍刀舞劍,向來不習女紅,唯一繡得好的便是一朵牡丹。我的衣服都被你拿去縫縫補補,你說勢必要將它練好。
我以為,那牡丹隻是屬於我一人的。
我還以為,你隻是被迫進宮,我從不相信你對我說過你愛他的那些說辭。
那朵牡丹,又怎會出現在他的衣服上?
那片刻的失神,身後冷冽的劍芒已經逼近,伴隨著破空之聲送進了他的右肩!北辰曄悶聲一哼,黑衣上湧出的液體四濺,竟然強硬生生受下這一刺。身側那人見機,趕緊提氣縱身躍到他上方!隻見那人的手一挽,白花花的劍光衝天而起,直指他的眉心!
電光火石間,天煞怒喝一聲,長鞭橫掃過來,替他揮去那致命一劍,叱道:“你傻啊,現在那一動不動被人砍!”
北辰曄目光暗沉下來,手起手落間,劍花空靈飄落,刹那開了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