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下繩索讓他爬上來,女人一點力氣也沒有,毫無辦法,結果將繩子一頭拴在樹上,然後我跳了下去,讓她踩著我肩膀,高度夠了包子和豆漿才把她拖上來。
這女人虛弱無比,瘦骨如柴,掉下去之後還摔斷了腿,這可麻煩了,幸虧顧燦燦懂一些接骨,用幾根木條,又截去一截繩子幫固定好。
女人隻會說兩個字,“謝謝,謝謝!”
我們燒了些熱水,晾涼之後喂下去,又拿出前幾天剩下的烤肉和烤魚,一些新鮮的野果,結果這女的全都吃了,然後昏昏欲睡的睡了過去。
一覺可睡的夠長時間,一天一夜才醒來,醒來之後就哇哇大哭,包子一直在照顧她,可以想象,小動物都不忍心傷害的女孩子照顧同類被視為理所當然!
“那些人是畜生。”她開口了,豆漿和包子一左一右,而我則站在旁邊。
“打我,罵我,還侮辱了我,後來大家都沒有力氣了,這些人就開始吃同伴,先吃女人,當時我害怕極了,身體瘦弱沒什麼肉,才一直留下來,嗚嗚!”她說著,哭著。
“他們分食物的時候從來不分給我,我隻能跟在後麵撿些吃剩下的,後來食物也沒有了,隔三差五就殺一個人,我害怕極了,好想逃跑。”她哭著哭著居然哭暈過去!
我們都抱著極大的同情,但也無可奈何。
幾天後,女人在棚裏休息著,腿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也走不了路,我和她一直沒什麼話說。
老子靠在木頭上,手上拿朵花撕扯著花瓣。
包子走過來,“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沒事,算算來到這鬼地方多長時間了。”
“三個月零兩天。”
“這麼長時間了?”
“可不是嘛,一轉眼就過去差不多一百天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顧燦燦說去小溪抓螃蟹,晚上熬給這個女人喝,我沒阻攔,反正以她的身手能動她的人不多,不需要擔心。
相反包子需要留在我身邊,要時時刻刻盯著她。
猛的一回頭,發現那女人正在看著我們,當發現我在看她,那雙受傷的眼睛猛然間看向別處,我覺得很無趣,點上一根藤條,“大姐,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六了。”
“結婚了嗎?”
“離了,有個孩子。”
“哦。”我猛然想起,那隊人馬之中確實有個半大的小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一個人帶著娃,應該很辛苦吧。”
女人陷入了沉默,然後開始小聲的抽泣,我很奇怪,那群人連女人都不留,怎麼會留下一個孩子?
包子走過去,“大姐,你別擔心,有機會的話我們把你的兒子救出來。”
“我擔心的是孩子已經被他們吃掉了。”說完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女人一哭我就心煩,不是沒有同情心,就是感覺到煩,看她哭成這樣我隻好走向一旁,眼不見心不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