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推了我一把,“趕去準備晚飯,肚子餓了。”
“別呀,讓常英幫我捏捏背,你手太輕了。”
包子不服氣便把身子壓上去了,用肘關節去頂她幾個穴位。
“哎喲哎喲,不是這樣的,疼死老娘了。”
晚上照例烤鳥蛋,這回烤熟一點,因為有了更多時間,把幾十個鳥蛋全部埋入地下,在上麵點上篝火,林地空間比較小,而且身在穀地中,旺火容易被高處發現。
如果兩條獵狗追到,很容易通過氣味和火光發現我們,等會烤好鳥蛋就把火滅了,四個人擠在一起對付一宿,好保存一些體能,明天把沒吃完的鳥蛋打包好,在路上吃,我是這麼計劃的。
“鳥蛋,鳥蛋,天天吃鳥蛋,吃的都快吐了!”豆漿抱怨著將蛋殼撥開。
包子渣渣眼睛,仔細的端詳這些蛋殼,“作孽呀,每個蛋殼都能孵出一隻小鳥。”她又想起了那隻雛鳥。
油條一句話都不說,剛才也不知道去幹嘛,她把鳥蛋塞進嘴裏,哢哧哢哧嚼了起來。
這姑娘真夠味兒,說實話,要不是在逃難,倒可以交流交流。
“油條,剛去哪兒?”隔了好長時間我才問她,出去偵查回來沒有見人,很好奇,
“做一些女人該做的事,你要跟著去麼?”油條陰陽怪氣了,一路上她知道我老在提防著她。
“沒有沒有,隻是隨口一問。”我裝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將目光投向遠方,盡量淡化提問的惡意。
我做了個夢,夢見大飛奪回彎刀,大勇一個掃堂腿就將我掀翻在地,隨後兩個人騎在身上,大飛陰森的笑容,隨即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來,將我撕扯的血肉橫飛,三個姑娘被吊在樹上慘叫。
噌一下我就醒了,mlgb,逼急了老子就回頭就把他倆幹掉,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坐起來,發現豆漿和包子還在懷裏香甜的睡著,油條又不見了,三更半夜的人去哪兒了?
就著夜光向四處掃射了一番,發現她人正在來路上警戒著什麼,周圍夜鶯啼叫,夜晚很涼,又沒有篝火,她整個人縮在一棵較大的灌木旁邊兒,像個守夜人。
一個女孩子風餐露宿,還在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過夜,不好好睡覺反而還獨自跑出去站崗?
我腦子晃了一下,莫非在等什麼人?
油條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一動不動的望著可能出現的東西,輕輕的,一隻手壓在她肩膀上,猛然間那原本嬌弱的手變的力量萬鈞,一個反扣,我被扣了過來,“哎喲哎喲,輕點輕點,自己人,別開槍。”
哈哈,這下讓我試探出來了吧。
油條發現是我先是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自在,“常,常英,一晚上不睡覺跑來幹嘛。”
“你鬆手再說,斷了。”這小妞懂四兩撥千斤,輕輕一扣穴位整個人就被反轉過來,力度和準確度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