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哥哥。花伯被那楊秀兒給抓走了,從昨天到現在花伯都沒吃過飯,而且那楊秀兒還說,如果弘哥哥你今晚再不出現,就要把花伯活生生打死。”
跟楊弘報信的是經常來花園摘花的一個丫鬟,平時對楊弘就另眼相看。
聽完那丫鬟的話,楊弘想也沒想朝外跑去,那丫鬟急忙在後麵喊道:“弘哥哥,花伯被楊秀兒抓去她住的院子了。”
一邊朝目的地跑去,楊弘心裏麵還在思索,楊秀兒是榮少爺的丫鬟,現在榮少爺死了,但是她還有時間精力作威作福,難道中間有什麼貓膩?
還未到楊秀兒所在的院子,楊弘便見無數仆人仆役往那邊趕去,臉上帶著幸災樂禍,口中議論紛紛。
仆人仆役們和楊弘去往的方向相同,顯然也是趕去楊秀兒所在小院的。他急切知道養父的安危,情急之下伸手攔住了一仆人。
“楊弘,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阻攔本爺爺的去路,是不是活膩味了?”這仆人原本急速趕路,突然眼前來一人阻住去路。心想是哪院的少爺小姐,卻不想竟然是楊弘這個廢物。暗道聲晦氣,仆人張口就罵。
“楊安,你們把花伯怎麼了!”楊弘緊緊地盯著楊安說道。
楊安正是楊秀兒院裏的仆人,深受楊秀兒和榮少爺的寵幸。平時見了楊安,楊弘躲都來不及,現在卻要大呼幸運了。
“哼哼,楊弘,你好大的狗膽,居然還真敢回來!看我不將你拿下,送到秀兒小姐哪裏聽她發落。”楊安說著,麵色凶狠的朝著楊弘重拳打去。
楊安和楊弘不一樣,他有些修煉天賦,已經是煆體境二重的好手。皮膚如銅,筋肉若鐵,這一拳砸將下來,真個能把楊弘打得筋裂骨折!
“啊!”楊弘駭叫一聲,就地一滾,僥幸躲過了楊安一拳。
“逆仆楊弘,你竟然膽敢反抗,看腳!”楊安說著,抬腳掃向楊弘腰際。這一腳下去,真要踢實了,楊弘下半生就隻能靠著輪椅代步。
楊弘年紀不大,又怎麼甘心就此殘廢?他還要修成煆體境,懲罰所有看不起他的仆人、仆役呢,心中憤怒之下,楊弘想也不想,舉拳向著楊安踢來之腳轟去……
“砰……”。
璀然血汙炸散,楊安慘嚎一聲暈死在地上。
圍觀一種仆人仆役全部目瞪口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楊安的右腿。
此時的楊安,右腿哪裏還在,早已在剛才那記拳腳對轟之中,化為肉糜血汙!
楊弘呆呆傻傻的看著自己的左拳,上麵仍有梟梟青煙繚繞,不一會兒就從空氣中飄散。
方才楊弘左手握拳轟出,直覺從體內不知名的地方湧出一股灼熱之感,彙聚於左拳。在和楊安右腳對接的刹那,這一股灼熱奔湧而出,炸碎了楊安的右腿。
楊弘長出口氣,頓覺渾身疲乏精神昏沉,想來剛才那道灼熱之感消耗了不少能量心神。
“不好,花伯!”楊弘猛的想起養父還被關在楊秀兒的院子裏,當下顧不得自己的疲憊,起身飛奔向楊秀兒的小院。
……
“花老東西,楊弘在哪兒?快說!”楊秀兒柳眉倒豎,冷聲喝問。
楊秀兒的對麵,回廊的一根紅木支柱上麵,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被死死捆縛,赫然就是楊弘的養父花伯。
“秀兒小姐,小老兒怎麼敢騙您?昨日,我那弘兒上山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秀兒小姐,小老兒沒有見過弘兒,又如何知道他的去處?”花伯虛弱的說著,夾雜著數聲咳嗽,隱隱可以看到血絲。
“花老東西,楊弘昨日偷了我的東西,看來他現在已經逃離楊家了。子不教父之過,如果今天日落之前楊弘沒有出現,我就將你這個老骨頭活埋在花園裏。哼,你不是喜歡花麼?那就去給那些花花草草提供養料吧!”楊秀兒尖利的聲音傳出去老遠,就連趕往這裏的楊弘都聽見了。
啊?
花伯聽見楊秀兒說楊弘偷了她的東西,然後跑了,心下大驚。他身為楊弘的養父,看著楊弘從嬰兒長成男子,又豈會不知楊弘的品行?
“秀兒小姐,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楊弘這孩子自小品行端正,從未行過偷雞摸狗之事,他哪裏來的單子偷秀兒小姐的東西?”花伯疲憊的為楊弘求情,因為懼怕楊秀兒,身上的粗布衣衫都被冷汗打濕了。
花伯膝下無子,就楊弘這麼一個收養來的兒子,可不想老年喪子。
“哼,花老東西,楊弘偷東西是我親眼所見!若不是我身為女子,體力單薄,又豈會讓他逃了去?”楊秀兒厲喝一聲,抬眼看了看天色,金烏西陲,心下不禁有些焦急。
楊秀兒為了那錦囊中的物件,不惜殺了榮少爺,又如何甘心讓它眼睜睜的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