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閑來無事的到處望了望,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輕輕的吹口熱氣,才說道:“師兄啊,師侄既然都回來了,你總不能在把他趕回人間吧。嘿嘿,虎毒不食子啊。”
元始卻是一臉狐疑的打量著勾陳,沉聲說道:“哼,師弟不理會你這天庭的政政務,整日裏對我玉虛宮的事情這麼上心,到底是打得什麼算盤?不會又是為了幾瓶好酒吧?”
勾陳聞言,眉頭一挑,說道:“師兄這裏的酒,味道確實不錯。隻是師弟還算是個有節製的人,知道不貪杯這個理。不過嘛,今日我冒著被師父,被無天法祖知道的風險,將師侄送了過來,師兄怎麼樣都得有點什麼表示吧?畢竟呀,師弟我擔的風險實在是有點太大了,這要是不拿點什麼好處?我怕師兄心裏都不踏實吧。”
元始起身,做到了玉虛宮的寶座上,盯著勾陳說道:“你所謀求的,不過是老師的位置吧?”
“那師兄呢,你所謀求的,該是無天的位置吧?”
元始默然不許,半晌才說道:“雲中子,我會將他送到虛危山和楊戩為伴,永世不得出來。至於師弟,我會送上十瓶好酒,和一個承諾,不管何時何地何人何物?師弟有求,必當盡心竭力的幫助。”
勾陳卻不著急的說道:“這空口無憑的,師兄這話說得可真是隨意啊,隻是師弟呢,實在是怕了,信不過啊。”
“那你想怎樣,要我寫下來嗎?”
“寫下來?”勾陳掏了掏耳朵,哈哈笑道:“這個,就最容易不做數了。倒不如拿這個如何?”
話音剛落,勾陳卻時身形瞬移從雲中子身邊衝過,電光火石之間,便又坐到了原位,隻是手上多了一顆小小的紅色的石頭。
“啊。。。。。。”
勾陳剛落坐,雲中子卻是痛的叫出了聲來,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身上的氣息卻是直接薄弱了好幾分,似乎在吹上一陣強風,這好不容易修複的魂魄,就要被風吹散了。
“大膽!!”
元始一聲厲喝,整個人卻是徹底的怒了,一股衝天的火焰氣勢化作一隻麒麟法相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衝了過去,原是手持長劍,劍鋒淩厲的緊隨其後,整個人殺氣衝天。麒麟法相氣勢難檔,沿路而過,皆化為粉碎,便是這平坦的地麵,瞬間變成坑坑窪窪,殿內的風聲大陣,桌椅板凳,皆化為粉末。
麒麟法相也不過是在瞬息之間,便衝到了勾陳麵前,強大的氣勢差點沒把勾陳直接吞噬成粉末,而那把長劍則如閃電一般,直直的衝著勾陳的咽喉而去,一擊,便可徹底地斬殺勾陳。
隻是勾陳,一臉風輕雲淡的站起身來,任憑身後的一切已化為粉末,任憑自己差點被這氣息直接碾成粉碎,依舊一臉平靜的直視著衝過來的麒麟法相,即便它熾熱的溫度幾乎讓自己睜不眼,依舊朗聲喊道:“師兄,你就真的願意看著你唯一的兒子,死在你的麵前嗎?”
麒麟法相停在了距離勾陳的五步之外,而那把長劍則直接停在了勾陳的脖頸處,鋒利的劍刃,已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勾陳話音剛落,元始的身形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隻見他一臉扭曲,眼睛發紅的,須發皆張的,惡狠狠的看著勾陳,恨不得一口便把他吞下肚中,隻聽得他嘶啞著聲音,厲聲說道:“你我之間的事情,何必牽扯到他?”
蹦。。。!!
勾陳一直崩開了停在自己脖頸處的長劍,整了整衣衫,一臉平靜地說道:“師兄,晚了,當他重新煉製他自己的魂魄開始,他就甭想再把自己往外摘了。不是我算計他,是他自己,非要在往這混水裏趟,放著好好的凡人不做,非要再回到這是非之地。哼,這怪得了誰!!”
最後一句,卻是直接吼了出來。而雲中子,則是一臉顫抖,臉色發白的癱倒在遠處,再無一絲的力氣。
“野心,還不是野心。”勾陳麵露凶狠,壓著聲音說道。“他有野心,你也有野心,我也有野心,鬼穀子也有野心,誰沒有野心?我若不把抽走他體內的一絲本命魂魄,我怎麼敢信得過你?你別忘了,我們連自己的至親之人都下得去手,我們已經是魔了,哈哈哈哈哈哈。。。。隻是老天不承認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勾陳猶如瘋了一般,麵色潮紅,雙眼紅亮無比,整個人極其的亢奮,說到最後,竟是打亂了頭發,搖晃著身子,嘴裏嘟囔著,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