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李虎自然是不信的。就為了一碗老鴨湯?我看是為了多年的中西餐飲之爭吧,藍帶院想躋身中國餐飲界,而身為餐飲界絕對至尊的菜刀門怎麼可能同意?正好找這個機會,想直接解決了,沒想到差點引起一場禍患。
李秀蓮在李虎的怒氣中又是痛痛快快的挨了兩巴掌,附帶著獨孤信又送了一腳之後,這才樂顛樂顛的進了山莊,在他看來,李家的老祖宗並沒有對自己有多生氣,不然,怎麼會讓自己進李家呢?
對於下一位拜訪自己的人,李虎和獨孤信的臉上都露著一絲的凝重。
成不孤右手拿著一個花色手絹,捂著自己的小口,不時地在嬌笑兩聲,弱柳扶風之態,盡顯無疑。
“剛才那個灰塵滿身的小兄弟便是最近名聲大震的謝唯山嗎?他剛才使出的那一招怎麼會是密宗的功法?”
李虎麵露不悅的說道:“這跟你沒什麼關係?”
成不孤卻根本不再會李虎對自己的一絲敵意,若無其事的擦擦臉上的一滴汗珠,低聲說道:“有人出錢買他的命!。”
李虎聞言,睜著一雙虎目看著成不孤,說道:“你要殺他。”
成不孤擺擺手,說道:“不,至少他很認真回答我的一個問題後,我便在沒有殺他的念頭了。況且,真動起手來,我可不保證能殺的了他。”
李虎瞥了他一眼,問道:“他回答了你的什麼問題?”
“嗬嗬。”一說到這個,成不孤便捂著嘴笑個不停,邊笑邊說道:“他居然很認真地回答我是男是女這個問題。哎呀呀,真是笑死我了。。。”他真的笑點有點癡狂,眼角竟有淚飛了出來。
“你最好打消所有的念頭,特別是你應該告訴你身後的買家,有些人的命,不賣。若是他再打唯山的注意,那便是與我李家為敵。老夫保證,定會窮盡李家的力量,斬殺了他。”
李虎瞪著一雙眼睛,喘著粗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旁邊的獨孤信一臉鄭重的看著成不孤。
成不孤很是嫵媚的看了一眼李虎,很是害怕拍拍他自己的胸口,嬌聲說道:“幹什麼呢,說得這麼大聲,還真是嚇死奴家了。哼,可不敢跟你們這群心思邪惡的老男人呆一起了,一個個不講究的,身上真難聞。”
說罷,竟是自顧的捂著鼻子,花枝招展的起身進去,隻留下李虎原地若有所思。
突然間,隻聞到一股百花幽香,漫天竟有花瓣垂落,李虎疑惑的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衫少年郎,撐著一把白色絲綢傘,漫步而來,周身花香仍繞,腳步輕盈穩健。
那少年郎走得極為緩慢,李虎看過去,隻見這少年郎挑有著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嫩白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腰係玉帶,右手撐傘,左手拿著手持象牙的折扇,像是從畫上走下來一般。
“你是。。。。?”李虎盯著這少年郎,看了半天,實在知曉這是誰家的後生。
“鬼宗後人雲師,見過二位太爺。”少年郎極為優雅的行了一禮,行雲流水,恰到好處。
“鬼宗。。。。。”李虎和獨孤信異口同聲的說道。
又是看了這少年郎半晌,李虎才笑道:“我聽聞你們鬼宗出門,必是銅鈴開道,金鼓靜路,主事之人必須扛著鬼宗大旗。怎麼到了你這一代?似乎一個都沒有。”
少年郎露著潔白的牙齒,很是謙恭的一笑,才說道:“隻是傳說罷了,出門弄成那麼大的陣仗,辦事可不方便的。”
“哦,那你這次來金陵是要辦個什麼事情?”
少年郎一把抖開他手裏的白色大折扇,隻見白色的扇麵隻有兩個筆力虯勁的大字---“成仙”。
李虎摸摸胡子,點頭笑道:“是個好孩子,有抱負,看來這修仙界日後的天下,怕是要徹底的改寫了。”
這話從李虎嘴裏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他是修仙界的超級大前輩,他嘴裏說著格局要變,那基本上就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了。
少年郎有點受寵若驚的行了個禮,又是說道:“晚輩,晚輩還想請老太爺引見一下,晚輩想認識一個人。”
“誰?”
“天下第一莊,謝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