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裏的一棵碩大的柳樹下,整整齊齊的擺著數張石椅石桌。一個穿著灰色大背心,腳上耷拉著一雙人字拖的老漢此刻正靠在一個石椅上,乘涼歇息。一個老舊的收音機擺在一邊,收音機裏咿咿呀呀的唱著戲。
唯山老遠就看見了這老漢,卻是認識的,也是老巷口的街坊,前頭賣瓜果的老蕭伯,跟自家老頭子是老哥兩。隻是蕭伯放的戲曲也忒不吉利了,唯山好歹也是從小耳濡目染,跟著自家老頭子聽過的,這分明是《鍘美案》嘛。
興許是聽見了腳步聲,蕭伯眯著的眼睛漸漸睜開了,看見柳如雪領著三名警察,夾著唯山走了過來,心裏就猜到這小子怕又是惹是生非了。
“蕭伯,擾了您清淨了。”都是街坊鄰居的,柳如雪先是打了聲招呼。
蕭伯笑嗬嗬的點了點頭,看見隊伍裏直縮腦袋的唯山,笑道:“小雪啊,小山子這孩子是我打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我了解,你也知道的,心腸是好的,就是做事太衝動了,不考慮個後果,也是沒少惹麻煩。按理講,你也算他姐姐呢,弟弟犯了錯,姐姐教訓一兩句是應該的,可今天如此興師動眾,看來小山子闖的禍怕是不小吧。”
蕭伯對於柳姐押著唯山的情形是見慣不慣了,隻是今天突然多出來的三張麵孔,讓蕭伯心裏有些打鼓,小山子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柳如雪看了看早已是羞愧的低下頭的唯山,笑道:“蕭伯,您多慮了。今天來找他隻是問個事情而已,這小子這兩天還算老實,沒惹什麼麻煩。等會問完話,就讓他走了。”
一直悶聲的國字臉顯然是等的有點著急了,朝柳如雪使了個眼色。柳如雪隻好歉意的朝蕭伯點個頭,領著他們往公園深處的一座涼亭裏走去。
“好了,謝唯山,你將那日的情景再好好說一下,不得有任何隱瞞。你知道的,這對你沒什麼好處?”剛坐下來,國字臉就來勁了,立馬讓唯山坦白犯罪事實。
“我都說過了,這真的是我撿的。我就是一奮發向上的環衛工作者,哪裏會做這種不要命的的事。搶銀行,瘋了吧,我命可金貴著呢。”想想自己握著《萬仙圖》,還有重建神界天庭的眾任,唯山就覺得自己的命那不是一般的金貴啊,搶銀行,小爺都走上了修仙的路了,搶銀行這種沒出息的事,是小爺的風格嘛。
“昨日淩晨兩點,我市城南區的一家銀行遭到了搶劫,共有500多萬現金被搶走。根據現場的視頻監控顯示,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犯罪行為。犯罪嫌疑人應該有八名,還且個個身懷武功,身手不凡。我們隻追上了一個,那個犯罪嫌疑人就是在昨日6點被我市公安武警一路追蹤,無法擺脫。才跑到了郊區的玉皇廟,他隨身應該攜帶了兩個皮箱子,一個便是你所說的昨日你撿的那個。
哼哼,謝唯山,你知道你和我公安武警從後山小路衝上去找到那個皮箱之間相差幾分鍾嗎,三分鍾而已。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否和那人有過接觸,甚至你就是故意在那裏等他的,然後以環衛工人作身份,來轉移走這筆贓款。“
國字臉說到最後已是疾聲厲色,恨不得當場就將唯山撲倒在地,拷上了直接帶走。柳如雪一臉擔心的看著唯山,沒辦法,那三分鍾的時間差太趕巧了,每次這臭小子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
唯山先是聽得一愣一愣的,見國字臉一臉怒視著自己,撲哧一笑:“哈哈,瘋了,一定是瘋了。小爺一沒武功,二沒膽量,幹嘛要做這種殺頭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