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閑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緊緊盯著朗逸星,他自己的攻擊他自己清楚,那速度雖說沒有發揮到極致,可是卻並不是誰都能在那個檔口將人從自己手中救出,他堅信此時除了宗主外,無人能做到,而眼前這個小子卻突然而至,還能毫發無損的將那臭丫頭從自己手中就走,不得不讓他詫異。
隻是看著朗逸星平淡的麵色,望著自己絲毫沒有敬意與畏懼,心中越發不喜,自己是天目宗的大長老,隻差一步便能跨入上人境,別人見著他哪個不是恭恭敬敬,今日卻見著兩個對自己這般無力的家夥,想到此處,麵色黑如鍋底,冷哼一聲:“什麼朗不朗,老夫沒興趣知道你姓甚名誰,小子,這趟渾水老夫勸你別淌,否則......老夫可不確定會不會失手。”
“嗬嗬,是小子唐突了。”朗逸星道,這才轉頭望向依然淩空而立的天目宗宗主,他在自己出現開始,便一直注意自己,在自己看他的檔口,朗逸星清楚的感覺到他麵色有一瞬間的凝固,隻是很快便被冷冽的寒意覆蓋,朗逸星抿了抿唇,這才再度開口:“不知道邱長青宗主可否看在故人的麵上,放過她?”
陳閑一怔,轉而不解的望向自家宗主,眼前這個小子似乎與他有什麼淵源?
邱長清垂眸,良久才輕笑出聲,“故人?”
聲音很輕,像是飄在雲端般,輕的讓人渾身發寒。
“對於一個在我心中已死之人還有什麼麵子可看?”邱長青緩緩抬眸看向朗逸星,幽深的眼底像是淬過了毒液一般讓人膽顫。
朗逸星聞言,渾身一繃,麵色瞬間變化,隱隱有些焦急,他眼角餘光已經掃到青夜逐漸失神的雙眼,耳中清楚的聽到她微弱的呼吸,此時重傷的她若再不救治,許危矣!
而朗逸星不知道,自己即便隱藏的很深的擔憂,清晰的落入邱長青眼底,他微微泛白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意,似回憶似諷刺。
青夜隻覺眼皮仿若灌了鉛,重千斤,身上的疼痛逐漸麻痹,朗逸星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仿佛催眠劑一般,她隻覺得腦袋混混沌沌昏昏沉沉,腦海中仿佛響起一道呢喃,不停的說睡吧睡吧。
而她的意識也終是逐漸走遠,直至黑暗將她徹底籠罩......
而就在青夜徹底閉上眼睛的時間,原本一直淩空而立不言不語的邱長青,終是出手,在眾人訝異與猝不及防中,一揮衣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將青夜從朗逸星懷中卷出。
待朗逸星回過神懷中已經空蕩蕩的失去了那具柔軟無力的嬌軀,他頓時看向未曾挪動分毫的邱長青,他手高高舉起,而他手中握著的,是一截染紅的白皙脖頸,朗逸星呼吸一窒,望著他一臉平靜的笑意以及逐漸收緊的手,神色驟冷,因為憤怒,眼底布滿了血絲,與往常的影響完全不同。
隨之響起他冰冷至極的聲音:“你若碰她分毫,我要你用命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