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短暫的安靜後,嘩然聲此起彼伏,不少人還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就是王康都是忡怔了一瞬,猛的起身,失聲吼道:“人呢?”
眾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搖了搖頭。
王康麵色緊繃,掃視了周邊一眼,最後視線落在了寂賢身上,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神色微凝。
王康隻稍稍想想,就能隱隱猜出能拿出如此大手筆的,在今日宴席之上也就隻有寂賢一人了。
一旁的寂賢緩緩搖了搖頭,他隻能幫到這份上了,看了眼麵色異常難看的王康一眼,他忽然有些頭疼起來,雖說他並不畏懼被王康知曉是他助王廷山成功逃婚,但是以王康的角度來看,自己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厚道啊!
“這是怎麼了?”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笑聲,眾人一見來人,紛紛側身讓開。
望著來人,寂賢眉頭微不可查的一蹙,突然想到了什麼,唇角扯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淺笑。
王康麵上依然盛著怒意,隻是望見來人稍稍收斂了一些,幾步迎了上去,“拜見二皇子。”
“嗯。”來人點了點頭,棱角分明的麵上,隱隱蘊著威嚴,在看到寂賢的刹那,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隻是一閃即逝,“三弟也在啊!”
“嗯。”寂賢看了來人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他眼底那抹寒光一閃即逝,但卻依然被自己捕捉到了,皇室無親情,即便他寂祿鬆與自己擁有同一個父親,即便他無心皇位。
“怎麼?新郎新娘呢?”寂祿鬆環視了喜堂一圈,也沒見著王廷山與新娘,詫異的挑眉,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小子,昨日才從我這兒順走一張符咒,這會兒躲得倒快。”
王康聞言,麵色越發難看起來,他雖說懷疑是寂賢助自家不孝子逃婚,但他深知寂賢並不是不知輕重之人,斷然不會做這種出格之事,之前自己還誤會是他,現在想來,似乎寂祿鬆才是背後那個人。
寂祿鬆為人陰狠,心機深沉自己對他本就不喜,奈何他與寂賢都是皇位有力爭奪者,身為皇子,他自然無法在一眾官員麵前駁了他的麵子,心裏對他越發厭惡起來。
寂祿鬆峰眉微擰,不解的看著王康,他的眼神讓得他深覺不喜,隻是卻不好表現出來,平心而論,他對王康此人很是賞識,不論他的能力還是手段,於他而言都是一大助力,隻是如今他以放下身段,前來賀喜,他居然這般不識好歹,非但沒有感謝,還擺出一副臭臉,隻是身後之人的話,方才讓他明白王康麵色為何如此難看。
得知王廷山居然逃婚了,他心中暗暗唾棄了一聲,有些心疼起來,他的一張化毒咒送出去了,新郎卻逃婚了!
喜堂之外,眾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道影子一閃而逝。
寂賢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頗有些同情的看了寂祿鬆一眼。隻是似有所覺,他轉頭望向喜堂不遠處的高牆,眉頭微微一蹙。
而寂祿鬆不知道自己不但送出了一張寶貴的符咒,還暗暗替寂賢背了黑鍋,給王康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