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晉北軍佐軍司馬張煜,現在誰是你們這裏的最高長官?快叫他出來見我。朱儁大帥現在正陷入黃巾亂賊的重圍之中,你們怎麼敢停滯在這裏,不管不顧?難道你們想要臨陣脫逃嗎?我張煜認得你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但我大漢軍法可識不得你們!”
可能見到張煜身上穿著的是漢軍軍官的精良鎧甲,故此弓手方陣並沒有阻攔他,任由張煜領著麾下一票人來到了弓陣的前方。見著這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慌亂的弓手方陣,張煜先聲奪人,憋著眉頭厲聲大喝道。
麵對張煜的質問,弓箭手方陣中因為聽到動靜趕來的十數位武將是麵麵相覷,一個個沒有半點言語,竟全都看向了居於眾人中間的一位半百老人。
顯然,這些長弓手統領並不想“臨陣脫逃”的罪名落在他們的頭頂上。而且現在能夠在這弓手方陣中做主的人,定然就是那個自見著張煜一來,一直撇著眉頭沒有說話的那個老人了。
見著這些個武將們神色有異,張煜順著他們的目光也隨之看向那個老人,這一看倒是把張煜給看出火氣來了。這老家夥赫然就是先前陷害於他的那個王姓軍司馬。他先前對這個老家夥的侄子是百般忍讓,即便是在他侄子做出毒打忠伯那樣過分的事情之後,依然還是饒了那小子的一條命,不想,這老家夥還是不依不饒,狠狠的陰了他一把。
要不是自己軍中多了徐晃這號人物,不定自己就被那個杜遠給殺死了呢!又哪來現在身為佐軍司馬的風光?
“爾等箭矢為何停下?豈不知大帥正等著我們的增援麼?”如果說先前這老家夥還能依著高人一等的官職來挾製張煜,迫使張煜不得不暫避其鋒的話,現在因為誅殺黃巾武將杜遠而官至佐軍司馬,差不多已經和這個王司馬平級的張煜自是不會在懼怕他分毫,故此張煜對著這位王司馬很不客氣的喝道。
“這位小大人,老夫添為北軍長弓手部軍司馬多時,未嚐聽聞說我軍多了一位向將軍這樣少年才俊的軍司馬大人呢!為表慎重,大人可否將你的信印給老夫一觀?如若確定了大人的身份,再來訓斥我長弓手部隊不遲”
麵對咄咄逼人的張煜,這個軍司馬大人硬是裝作與張煜沒有半分糾葛的模樣!不軟不硬的給張煜頂了回去!
看著這老家夥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張煜冷哼一聲,伸手從懷裏取出一枚閃耀著紫金色光芒的令牌,並隨手將其丟給了跟在身後的徐晃。接過令牌的徐晃,即刻縱馬馳到弓陣諸將麵前,極是慎重的將代表著張煜身份的令牌示意給場中諸將。
在見著這貨真價實的北軍軍司馬令牌,原本還是有恃無恐的王姓軍司馬,臉色立馬就變了。“此子原本隻是一軍侯,怎麼突然就晉升為佐軍司馬了呢?這下子麻煩了!”。
在一眾將佐恭敬的朝張煜躬身行禮之時,這位老人很不合時宜的冷哼一聲。把頭撇向別處,在也不看張煜一眼。
“如若諸位對於鄙人的身份再無半點疑問的話,那我倒是要問問了,為何諸位在這戰況最為激烈的當口,不去思量著該如何救援主帥,怎麼反倒收拾起行裝來了?還希望諸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麵對張煜憤怒的質問聲,除了那個王司馬之外的一眾將領全都臉色漲紅,低頭沉默不已!
“怎麼?諸位都不想好好解釋和反省一下你們現在的行為嗎?你們這樣的小人行徑,將我北軍上下將士置於何地?你們這是背叛,知道嗎?沒有了你們,包括朱儁大帥在內,將無人能夠突出重圍!沒有了朱儁大帥,即便是我們突出重圍,又有何麵目麵對其他諸軍的同僚?難道在見到這些同僚之後,還會恬不知恥的說道‘我們不小心將主帥給忘在敵人的大陣裏了麼?’”你們還有一點點身為北軍的榮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