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站了出來笑著道:“諸位,景婉公主尚且不足六個月,因而皇後娘娘才未將她放在了首位,絕無輕視世子之意。各位還是莫負了如此良辰美景,來來,微臣敬諸位一杯!”
太子殿下景軒起身對著那位南宮暮雲世子道:“世子殿下請嚐嚐我們景幽國的菊花酒可好?”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紛紛跟在了太子身後端起了酒杯,對著那位小世子做邀。
“請”南宮暮雲端起了酒杯笑著陪了一杯酒。
“這左相夠奸猾的呀!隻說皇後為考慮周全卻全然不提皇帝。”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已經有些僵了的氣氛。
皇後在桌下的手始終沒有接過了楚昭容遞來的手帕,反而接過了侍女遞上的,將一切看在眼中的皇帝臉色已經暗了幾分。
“朕多飲了幾杯有些乏了,各位自便吧!”皇帝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他由楚昭容扶著在眾人的跪送中走出了禦花園。
微微有些涼意的秋風吹來,楚昭容立即取下了自己的披風遞給了皇帝身後的侍女,兩個侍女會意的一人拉了一邊為陛下遮擋從身後吹來的微風。
“你呐,總是這般懂事。”皇帝拉住了這個年輕貌美的昭容,年過四十的他拉住了她柔滑的手。
“臣妾也就能為陛下做這麼點兒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楚昭容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怯。
“還望陛下勿怪楚相,他是真的不知道小悅那丫頭會那般鬧騰,竟然在南宮世子麵前失了禮節。”楚昭容輕輕拉了拉皇帝的手,眨著一雙帶著點點淚光的眸中看向了皇帝。
“縱然那丫頭禮數周全,南戴國的人也不會中意她的。到底那世子日後是要承襲爵位的,身份貴重,也就婉公主能夠配得上。”皇帝將楚昭容攬在了懷裏,輕聲道。
“陛下目前就這麼一位公主如何舍得?”楚昭容伸手揉了揉皇帝的心口。
皇帝的目光看向了遠方低沉的道:“沒什麼舍不得的,就是封家有些麻煩。”
楚昭容軟軟的依偎在他懷中,懵懂的問道:“封家?皇後娘娘母家一向忠心耿耿,陛下多慮了。”
皇帝的眼中卻多了幾分憤恨,從他年幼時扶持他上位的封家日益做大,已經成了人過中年的他心中一根必須拔出的刺。
沒有得到回答,楚昭容便不再回答,那雙方才還楚楚動人的眼裏卻多了一份慧光。
隨著皇帝借口酒遁,皇後便令眾位去觀賞那費了許多時日才掛好的花燈,她自個則是招了兄長封將軍的夫人去了宮裏。
楚母麵上帶著一個淺笑對著楚悠道:“讓她們陪著你到處走走,成日坐在這裏,可不行。免得日後旁人說楚家出來的孩子戰戰兢兢的沒見過世麵。”
楚悠點了點頭應下:“是,母親。”這一聲母親另得楚母多看了她一眼,香婷看向了楚母臉上並未怒意,便專心的在楚母身邊伺候。
那準太子妃旃彤可是今夜的紅人,各位小姐和夫人都急切的靠到了她們母女身邊,巴結恭維的話語足夠將她們繞了一圈又一圈。
楚悠眼見楚母並無上去恭賀之意,便避開了那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群,走進了花園的深處。
“老六,你可見著那楚相爺的長女了?”一個年輕的小公子問話隔著層層花藤從其後傳來,楚悠聞言停住了腳步,示意身後的婢女噤聲。
“沒留意。怎麼了五哥?”景黎撥弄了一下頭頂那盞雕刻著菊瓣樣子的燈籠。
景軒直搖頭一臉嫌棄的道:“沒見到的好,那女子長得可比楚悅難看多了!難怪這麼大歲數了還不招主母的待見。”
“五哥,這女子無才便是德,以貌取人太膚淺了哦!”景黎瞥見了花藤後幾個身影道。
“不是吧?主人,你這五哥眼睛不好使吧?那個小姑娘明明和楚悅生得有八分像的呀!”我鄙視的看了一眼景軒這個直腸子。
“你要是喜歡日後我求了母妃,讓她想辦法將那個什麼楚悠許給你做側夫人怎樣?”景軒邊說著邊往前麵走去。
“五哥,你可別胡亂做媒啊!”景黎失笑的跟了上去。
楚悠在暗中臉色白了許多,她粉嫩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暗自決定討好楚母入得大夫人房擺脫庶女的命運。她可不想真的有一日做一個隨時都被大房欺壓的側室。
“四哥,你放手,讓人看到了怎麼辦?”一個女子焦急中又帶著害羞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常繞的花藤中傳來。
“怕什麼?莫不是要做太子妃了,便將我給忘了?”一個男子帶著笑意的聲音接著入耳。
楚悠抬手捂住了兩個婢女的嘴巴,她這才認出了那個女子的聲音,可不正是右相嫡女旃彤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