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他倒是來得極快呀。也好,在昌城便將他拿下,那麼墨城就更容易攻下了。這片大漠是時候易主了。”
聽聞主帥吐血的雲挽歌一路飛奔到了洛桑的房間,正好見到一個小廝已經斷了氣被人抬了出去,她心底一陣惡心,這分明是一個替死鬼罷了。
“城主!”雲挽歌入門見到那個風塵仆仆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行禮喚了一聲,便立即行針封住了洛桑的穴道。
“什麼時候能夠徹底拔除毒性?”墨少卿關切的問道。
“半個月,期間他不能運功!”雲挽歌答道。
墨少卿點了點頭,對著門外候著的人吩咐道:“今夜,全部人撤出昌城,要快!”
“城主,我們是要棄城嗎?”雲挽歌輕生問道。
“棄一座城池換南戴國的十七萬守軍有來無回,值了!你跟在洛桑身邊照顧他,其他的不必多想。”墨少卿徑直走出了房間,去做他的部署了。
夜色如墨,雲挽歌看著那麵在夜風中呼啦作響的阿諾族旗幟,心痛的揮了揮手。
就在今夜墨少卿帶著駐紮的軍隊全部撤走,整個昌城便隻留下了,阿諾族的族長諾冼和他的五千精銳,百姓早就在兩日前全部被墨城軍送到了下一個城鎮,而慶安留在昌城的探子也早就被墨少卿控製了,他能夠收到的消息全部都是墨少卿故意給他的。
“雲挽歌,別看了!他們明日一早都得死!聽小爺的,跟著墨少卿走沒錯!”我看著這個被阿諾族那些戰士自願留下犧牲打動的女子,勸道。
雲挽歌隨著大軍連夜趕到了魔鬼溝,她看著那些低頭認真在沙地裏麵埋著炸藥的士兵,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縱然從未上陣殺敵的她,也知道隨後這裏將成為南戴國軍隊的葬身之地。
這時雲挽歌見到了將士小心翼翼的提著一個個油紙包放到了他們一側的大箱子裏麵,她好奇的走了過去,看了看。
“大夫,小心點兒啊!”一個士兵好心的提醒著她。
“恩,謝謝!”雲挽歌輕輕的湊近了嗅了一嗅,立即臉色大變,她想都沒想便衝著墨少卿跑了過去。
“城主,赤炎金龜的粉末燃點極低,若是你想用這些殺慶安,隻怕他明日一早看見火燒成一片的魔鬼溝便不會中計了!”雲挽歌知道墨少卿不曾學醫,這東西隻怕是從鬼醫那裏拿到的,就不知道這個人知不知道此物的特性了。
墨少卿微微一怔,隨後微笑著說道:“放心,這個明日日落之後,才會灑在溝壑中。不會出現你說的那樣低級失誤的!”
“噗,缺月你主人真當我家主人是傻子呀?”天絕搖頭大笑。
我白了他一眼,憤憤的道:“雲挽歌這還不是一心向著你們的大計麼!”
雲挽歌尷尬的紅了臉點了點頭,隨後略帶遲疑的問道:“城主,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中你的計?萬一……”
墨少卿笑著指了指身後墨城的方向,說道:“一個獨立成國的大漠霸主之位放在那裏,這也是慶安最後能夠利用南戴國軍隊鏟除我們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棄呢!”
“你是說他想讓墨城易主,自己統領大漠?”雲挽歌瞪大了眼睛,被區區一個南戴國大將軍的野心嚇住了。原來這個被南戴國舉國稱頌的大將軍,並不是真心為了他們邊境安危呀。
雲挽歌靜默了片刻之後,低沉著聲音問道:“若是抓到了何海雲,我能不能求你別殺了他?”
“我本就沒打算殺他!”墨少卿輕快的說道:“挽歌師妹,你可知他真實的身份?”
“嗯?”雲挽歌不解的看向了墨少卿,她搖搖頭誠實的答道:“門主並未將何海雲的身世告知於我。”
“他父親何帶是南戴國國主南宮堯安插在天煞派的眼線,他已經接替他父親監視慶安的一舉一動很多年了。”墨少卿說出來的話。
“多謝城主告知。”雲挽歌心底一片微涼,早就猜測過何海雲可能是一枚棋子,卻不曾想他背後的主是南宮堯。
“我去,這是坑娃嗎?”我歎了一口氣道:“愚忠,怎麼能夠帶著兒子一起做棋子呢!”
“嗬嗬,你這些年跟著你家主子成天便是解毒製毒,見得當真少了些。”天絕滿臉得意的樣子,讓我覺得很是礙眼,若不是困在兵器中不能動蕩,我還真想好好揍一頓這個家夥。
“我不放心老三,你替我多看著他點兒。”墨少卿指了指遠處坐在椅子裏的洛桑。
雲挽歌應了一聲,便走回了洛桑身邊,好好看護著自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