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知道小爺家的雲挽歌可是鬼醫青麵鬼的高徒嗎?要是連她都救不了,估計那鬼醫也救不了咯。這世間鬼醫救不了的人,就再無他人能救了,沒聽說麼?孤陋寡聞!”我憤憤不平的吼了回去,對著雲挽歌道:“雲挽歌,你可別給小爺丟臉呀!”

雲挽歌哪裏聽得道這兩個無聊武器的互懟,隻是靜下心,開始看診。脈象如同睡著了一般的穩定,周身也沒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細小的下毒傷口,看來這毒藥是從口入的了。

這世間能讓人沉穩安睡的毒藥很多,但是能夠讓人沉睡著脈象安穩,麵色紅潤的,卻隻有一種。她從前聽師傅青麵鬼提過,這藥名曰凝魂丹。

雲挽歌麵色凝重,當年師傅曾經試著提煉此丹卻失敗了數次,沒想到何海雲卻做到了。解藥她自然知道該如何配置,可是若是不知道凝魂丹幾位藥材的配比,配出來解藥反而會令中毒者死亡,這反複試練的過程隻怕又得耗費不少時間。

雲挽歌輕輕的放下了祁澈的手臂,並溫柔的替他蓋好了涼被。

“八師姐,替我找一找以下幾位藥材。並且我每日都得來替祁澈清理一次毒血,還得勞煩你安排。”雲挽歌從箱子裏取了紙筆,飛速的寫下了一副方子,交給了秦晴。

秦晴接過一看,麵有難色的道:“師妹,這冥蛇皮和血蛙之魄,宮裏已經沒有了。這宮裏沒有了,其他藥鋪便不會有了。隻能去熱海的密雲之境現找了呢。”

秦晴接著道:“我去墨城之後的第二天,宮裏的藥庫被竊,丟了很多珍貴的藥材,這兩位便在其中。如今,派人去尋,隻怕少則餘月,多則一年半載才能尋到。”

“藥庫都丟了什麼?”雲挽歌心有疑惑的問道。

“冥蛇皮、血蛙之魄、萬年參、千年蠱蟲,這四位藥材本就隻有那麼一份,丟了便沒了。要想去各地的藥材鋪收購,也是難上加難,畢竟這些東西都是要人命的地方才有的。其餘丟的倒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我也沒詳細的記下。”秦晴答道。

“他等不了一年半載了,凝魂丹雖然看似隻是讓人昏迷不醒,卻是讓中毒者以命養命。要是不盡快解毒,祁澈活不過半年。”雲挽歌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錦盒,裏麵靜靜的臥著兩隻潔白無瑕的玉蟾蜍。

“這是冰玉蟾,雖不能解毒,卻能吸取中毒者身上的毒藥,減輕毒藥的分量。要徹底靠這個方法清除祁澈身上的毒,至少得一年,他沒這個命等了。不過,我們可以每天都替他減輕一些毒量,讓他可以多撐一些日子。”雲挽歌一邊說著一邊將祁澈的雙手中指各劃開了一道口子,將手指的傷口至於了白玉蟾蜍的口中,隻見白色的蟾蜍漸漸便成了黑色。待到兩隻蟾蜍徹底變黑之後,雲挽歌取出了紗布包裹住了祁澈的傷口。

“有勞師姐,打兩盆清水來。”

秦晴對著守在外麵的侍女吩咐了幾句,片刻便端來了兩盆清水。

雲挽歌將兩隻蟾蜍分別至於清水中道:“這冰玉蟾蜍吐盡毒素需要至少五個時辰,等它們通體無瑕之後,方可再用這個方法再替祁澈吸體內的毒藥。”

“你這般吩咐我,莫不是打算親自去密雲之境吧?”秦晴立即搖頭道:“那裏太危險了,我會派分壇的弟子去的。”

雲挽歌堅定的道:“我比他們熟悉這兩種東西會在什麼地方活動,也比他們會判斷密雲之境裏麵的瘴氣和一切毒物。因此,我才是去那裏的最適合人選。解藥方子我已經給你了,隻要找個懂藥理的大夫,取了祁澈體內的毒血,一點一點實驗解藥配比,總會配製出解藥的。”

秦晴聞言,已經知道再勸無用,便道:“明日一早,我會派幾個武藝不差的弟子隨你一起前往密雲之境。”

雲挽歌看了看躺在榻上的人,她幾乎已經肯定這個人便是當年雲州的那個小男孩,原以為雲州除了自己之外,再無人生還,卻沒想到他還活著。

狂嘯點了點頭說道:“缺月,你運氣不錯。每次都跟了個挺仗義的主人。”

我得瑟的道:“那是小爺我怎麼可能認個沒半點兒人性的家夥為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