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你為啥不打電話呢,我們門派駐地很難找,鴿子估計都飛不到”。他歎了口氣,“電話已被有心之人監聽,我等無能為力”。看來事情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大師這次來恒山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是為了參觀”?
智行說,“想必掌教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會,我等奉主持之命前來,是要與道門交換一些法器丹藥之類,以往也是如此,順便跟掌教商議一下,如何對抗天下道門對貴我兩教汙蔑之事”?
“看來你念經念傻了吧,我的原則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切敢於阻擋我前進的石頭,我都要搬開,大師若不明白此理,將來如何飛升佛國,如何追隨如來追尋大道”?
智行想了想,點點頭,“掌教言之有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我來做這個罪人吧”。
我倆簡單地交談一陣後,各自分開,回到大殿中,一個胖子上來,“掌教有禮”。看他的樣子,不像修道的,“我們認識”?他燦燦地笑著,“掌教高人當然不認識我們這等小角色,不過掌教大名,如雷貫耳,天下誰不認識……”。“說事,那些屁別處放”。我果斷阻止。
“這次我帶了許多攻擊性強的法器過來,掌教可否賞臉一觀”?哦,既然是法器,原來是做生意的,不會是廣東那些賣工藝品的吧?帶著疑問,胖子用手一指,原來在不遠處,也是在遊客經過的地方,圍了不少人,我看大殿裏麵,恒山派茴香正在忙著招呼客人,弟子們也老實地坐著,讓那些不懷好意地人大飽眼福。
跟著胖子來到擺攤處,地麵上果然是些工藝品,我看著他,他笑笑,示意擺攤那人,那人當即從箱子裏麵拿出一把弓遞給我,我接過一看,真的很普通,無非就是鉉比較緊而已。
那人又拿出一支箭給我,我仔細地看箭頭,箭頭的材質我沒見過,不過從上麵的戾氣來判斷,一定是什麼厲害的材質做的。
胖子見我不說話,忙說,“掌教,這是破甲弓,不是真仙的修為,真仙之下,沒有任何法術可以抵擋,因為使用了特殊材質,所以能射穿五厘米鋼板”。他說著,接過我手裏的弓,拉弓搭箭,向著旁邊的一顆樹射過去,箭穿透樹木,向遠處飛去,力盡才落下。一個人又快速地跑過去把箭撿回來。
那棵被射的樹有腰粗,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樹,但有這種威力,普通人跟修為低的人是不能抵擋的,就算法術再高,你還是脫不了是人的事實。
“看起來不錯,你手裏有多少這樣的弓”?我問他,他笑了起來,“目今手裏隻有十把,倘若掌教看得上眼,可以定做,最遲一個月內交貨”。
做生意的人,講究的是生意,“你能保證所用的材質一樣,殺傷力一樣”?我看著他,想從他眼裏看出慌張與不確定,沒想到他一拍胸脯,“我用性命擔保”。
“好,看來你是個做生意的料,那麼就說說價格,有沒有什麼優惠”?他當即掏出軟中華,遞了一支給我,“實話跟掌教說,我以前就是在無生殿幹的,替他們賣命了好多年,所有的客戶都在我手中掌握,他們不但不給我修煉,還連一個正式的弟子都不給我,說我天資愚鈍,不適合修道,我跟他們決裂以後,他們放出狠話,在哪裏見到我就殺我”。
他說道無生殿的時候,我就警惕地看著他,他一臉地憤慨。見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又恢複了神色,“為了活命,我投靠在龍虎山下,這樣得以暫時保命,不過龍虎山要我把以前的客戶全部找到,並做成生意,給了我兩個億的指標,若是完不成,他們也不能保證我的安全”。
說到這裏,他眼淚水就流下來,很多遊客看著他,我看見他抽煙的嘴唇都在發抖。我不想判斷他這個話是真是假,這個破甲弓說實話我很感興趣,至少我自己不會做。
“那麼你說說價格,看我能買得起多少”?他激動地伸出手巴掌,五個短粗地手指,“五千,隻要掌教想買,五千一把我就給掌教,隻是掌教允許我向外宣傳,降龍教有購買這樣的法器”?
我搖搖頭,“要是這樣的話,我一把都不買,好自為之吧”。說完我轉身就走,他趕緊追上來,“倘若這樣不行的話,掌教有什麼需求隻管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掌教”?
我不想理他,我突然覺得,跟這樣的人說話,是浪費我的時間,有損我的身份。我才走了沒多遠,胖子沒追上來,而是在那裏哭,我看得出來,胖子的業務開展得不順利,無生殿是真的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