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醉點點頭,看向花易冷:“賭什麼你來定!”
花易冷搖了搖頭:“你來吧,我是莊家,所以讓著你點,賭什麼你來定。”
花易醉想了想,在懷中掏出一塊錢硬幣,隨手一拋按在手背上。
“說吧,是字還是畫!”
在場之人就算不是高手,就是五感靈敏的賭術大神,自然看得出花易醉手背上硬幣是字還是畫,當然就算是花易冷也不例外。
花易冷猶豫片刻,淡淡的道:“是字。”
眾人一愣神,大家看的都很清楚,明明是花,但沒想到花易冷竟然故意猜錯。
花易醉把手反過來,打開以後硬幣就變成了花,對花易冷笑道:“你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當年我還是幾歲大的孩提時,經常讓你帶我出去玩,闖禍了就讓你背鍋,一有決定選擇的時候,你就會和我這樣對賭,所以每次都是我贏,今天我也讓你一次。”
“你這是想勾起我們兒時的回憶,想讓我對你寬宏大量,放你進花家對不對。”
花易冷不屑的說完,看向名揚:“這位先生,開牌吧,你在籌碼上寫的到底是不是我的名字。”
名揚輕笑道:“不用看了,我輸了,桌上的錢除了本金,都是你的,但也請讓我兄弟,去送花老爺子最後一程。”
花易冷猶豫片刻,對名揚點頭道:“好吧,但花易醉不是我何家的人,披麻戴孝不可能,隻能上一炷香就離開。”
眾人走出賭場後,登徒空空好奇的對神機道:“花易醉跟他哥賭硬幣也是你教的?”
神機攤了攤手:“不是我,是花易醉自己想這樣賭的。”
“那名揚怎麼知道誰會贏?”
“這個你就需要問大哥了。”
登徒空空看向名揚:“老大,你咋知道誰會贏?”
“我不知道啊,而且那籌碼上我根本就沒刻字。”
“沒刻字?”
“沒錯,因為花易冷輸不起,他現在肯定會把我們贏的錢還回去,畢竟那麼多勢力跟他魚死網破,他花易冷得罪不起。
同樣他也得罪不起我們,如果不答應賭注,像今天這種事,還會在他其他賭場發生,所以他也賠不起,這賭注他必須要贏。
而我們重點不在贏錢,對我們來說輸就是贏,花易醉也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答應這場他必贏,我們也必贏的賭注。”
“聽得我有點迷糊……”
花家莊園靈堂內,一口大大的紅漆棺材停在院落中的靈堂之中,牆壁上掛著一張花老爺子生前的黑白照片,地上鋪著黃色地毯,兩邊沾滿了家丁。
“爸!爸我錯了,我不應該氣你,爸……”
花易醉站在靈堂門口,眼淚控製不住的滴滴落下,雙膝跪了下來。
咣~咣~咣~
花易醉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朝向棺材方向邁了一步,再次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花易醉就這樣一步三叩首,地上黃色的地毯已經出現一大片血跡,均是在花易醉額頭上流出來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