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佛珠加身,飛頭的行動變得異常遲緩。
老和尚在隨身挎著的布包中取出一把降魔杵,咬破中指,對著飛頭的天靈蓋狠狠的紮了進去。
“嗷!”
飛頭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掉落在地上不在動彈,隨即自動燃燒起來,化作飛灰。
“師兄!”
做完一切後,老和尚跑到七竅流血而死的居士身旁,眼淚忍不住的流淌出來。
隨即盤膝而坐,雙手合十,放在前胸,念出一連串名揚等人聽不懂的語言,但想來應該是在做某種超度儀式。
名揚等人全部警惕的看著老者,柳劍鋒更是把黑色長劍,放在巴瑤的肩膀上。
“好膽,竟然敢設計害我們。”
“這飛頭和她沒有關係。”
老和尚站起身,對等人雙手合十,微微躬身一禮。
名揚同樣雙手合十還禮,對老和尚道:“你是巫師嗎?”
“可以怎麼說。”
“你可會解降。”
老和尚把目光看向的確手中拎著的夏四海,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巴瑤。
“癡心情花降,這位姑娘用餘下的生命,換取短暫的愛情值得嗎?”
“值。”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登徒空空雙手抱懷,流裏流氣的道:“大師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別拽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能不能解降。”
“他的降我可以看出是我師兄下的,師兄雖然法力在我之上,但為人卻善良,下的降也並不凶狠,所以可解,現在最危險的人是他。”
老和尚說到這把手指向名揚:“你現在可以說是所有巫師的公敵。”
“為什麼?難倒是我身上的血?”
“沒錯,其實就算我不出手,那飛頭也是被你打成重傷,命不久矣,它噴在你身上的血,是一個巫師的死前的怨,就算把衣服換掉,洗在多次澡,一個月之中,隻要是巫師都可以察覺到你曾經殺過他們同道,而且憑借此血,無需用你發膚指甲,也可設壇作法,對你下降。”
“也就是說,這一個月中,我每天都要麵臨飛頭的攻擊?”
老和尚搖了搖頭:“不一定,剛剛的飛頭其實是巫師中的失敗者,如果修煉成功的降頭師根本不需要忍受這身首分離的痛苦,那些連帶腸肚飛出腹腔的降頭師隻能算半巫,每天都要靠死人的腦髓和心髒為生,真正的修煉有成的降頭師和常人無異,隻能在瞳孔分辨,降頭師的瞳孔是看不見人的倒影。”
眾人把目光看向老和尚,果然無法從他的雙眼瞳孔中,看不見人的倒影。
“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我們巫師修煉的秘密,如果你們想修的話,在考察你們品性後,我會教給你們。”
“不學……我可不想一個腦袋牽腸掛滿大街遊蕩……問題是我老大咋辦?”
“雖然初次見麵,但如果你們相信我,我把他帶到回寺廟,有我們這些人看守,那群邪惡的黑巫師掀不起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