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舒思因見麵已經是十月份了。
這也是鬱雪和舒思因第一次到褚薇的小公寓來做客。
公寓2室1廳1衛,各方麵硬件都很齊全,月租6000元。
鬱雪很喜歡拿褚薇的“大小姐”身份來調侃,聽的多了,褚薇也就習慣了。畢竟,在鬱雪這樣出身於普通群眾家庭的孩子眼裏,這樣的生活的確是奢侈的。
可是,舒思因不同。在她的世界裏,一切都仿佛是完美地公平著。她不抱怨,不嫉妒,不痛苦,總是淡淡地自足,自信著。
三個人都不會做飯,興高采烈地買了必勝客回來吃。
鬱雪有意點了一份法式芝香烤翅,然後便將她最新得知的關於慕若西的消息告訴了褚薇和舒思因。
“慕若西和密特朗離婚了,自己一個人回中國來了。”
“你聽誰說的?這麼大的事。”褚薇吃了一驚,急不可耐地問道。
“我男朋友的一個同學。慕若西以前不是和其他專業的一些人走得很近嘛,他告訴我男朋友的。”
“那孩子呢?”舒思因疑惑地問道。
“聽說她去了法國沒多久就流產了。”鬱雪淡漠地吃著雞翅回答道。
“天啊。”褚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真可憐。”舒思因歎了口氣。
“誰知道她當初有沒有真的懷孕,慕若西這個人,不是我說什麼,她真的屬於那種什麼事都做得出的女人。”
“看不出你對她還挺有成見的。”褚薇笑了笑。
“那是,我就覺得她這個人心理有點問題,老是愛和你搶……”鬱雪頓了一下,見褚薇麵露尷尬,便沒有說下去。
“唉,想當初她去法國的時候,咱們學校多少女生羨慕得要死。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褚薇有些哀婉地說道。
“我說是惡有惡報才對。”
“鬱雪,你別說得這麼嚴重啦,慕若西其實也沒那麼多壞心眼。”舒思因忍不住說道。
“你這個人就是太中庸了,一點立場都沒有。”鬱雪辯了一句就收住了。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
褚薇忍不住繼續問道:“那她現在在做什麼呢。中途退學的話應該沒有本科文憑了吧。”
“是啊,得不償失啊。”鬱雪笑了笑,“聽說就這麼遊手好閑著,還是和讀書時認識的那些狐朋狗友糾纏不清。”
“唉,算了,不說她了,人各有命。”褚薇將桌子稍稍理了理,把十二寸的“海鮮至尊”放到三人中間。
“舒思因,你最近怎麼樣啊?”鬱雪關心地問道。
“還行吧,打算換一個工作。”
“為什麼呀?你在那兒都做了那麼久了。”
“可能是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
“生活?你想要什麼生活?”鬱雪有些訝異她的回答,“你嫌工資少?”
“不是工資的問題,隻是每天這麼朝九晚五地上班,我覺得很浪費時間。”
“大家不都是這樣麼?你以為你是褚薇啊,想不上班就能去旅遊?嗬嗬。”
“你有完沒完啊鬱雪,老是拿我開涮。”褚薇嘟囔道。
“我說的是事實嘛。”鬱雪嗬嗬笑道。
“思因,你還和他在一起嗎?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把他介紹給我們哦。嗬嗬。”褚薇想起舒思因和她聊起康德的那晚,忍不住笑了起來,“做你男朋友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