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NO.6可怕的比較(1 / 1)

no.6可怕的比較

第一個學期結束,我在學校裏一無所獲,友誼和知識兩空。

我念的是會計。

這項專業對我來說簡直枯燥到極致,一串串讓人頭昏目眩的數字,和一張張如出一撇的報表賬表,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力。

但誰叫這該死的會計學對我父母的公司有幫助呢。

假期的時候我沒有回家,而是窩在宿舍裏不分晝夜的打遊戲,困了就睡,睡到自然醒,餓了就叫外賣,吃完一有精神了就繼續往電腦屏幕裏的江湖鑽。

我一上線就會習慣性的給“無言相對江湖”發句問候:“

無言,安好啊,在不在?“

他如果在的話,就會火速趕來我身邊,然後我們默契的下副本。

說來有些變化還真是微妙,就好比如說我完全不記得看到他回過來的話語,我整個人楞在了屏幕前。

他和我所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麵包”,“親戚”也不是同一個。

“我說的親戚不是一個人,麵包也不是用來吃的...我直截了當的解釋。

“那你親戚是什麼?而且麵包不用來吃還能用來幹什麼,做三明治?”他問。

我忽然覺得很是尷尬,後悔跟他提及這個話題了,但是又不能忽然轉移掉話題,索性直白的告訴他:“其實我說的親戚是大姨媽。”

我設想的結果是他收到這樣子的回複後,會和我一樣尷尬,然後啊,我們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結束這個話題了。

可沒想到他居然回頭來反問我:“大姨媽不也是個人,你怎麼可以說她不是人?”

我腦海裏莫名浮現出他一本正經還帶著一絲嚴肅的表情,一個沒忍住,我捧腹大笑。

笑著笑著,就不覺得尷尬了。

正打下“我的大姨媽還真不是人,每個月都要來一次每一次都讓我痛不欲生,我巴不得它一輩子都不要來呢“準備發過去,他就先回了我一句:“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了,不好意思,剛才沒反應過來。“

我挑了下眉,刪掉之前打下的字,換成簡短的三個字:“是什麼?”發了過去。

等了好一會兒,他發了一個鏈接過來,我想都沒想就點開了,結果是某網站上對“大姨媽”的全方位介紹。

真讓人哭笑不得。

暴雨在不知不覺中停了。

我合,上電腦,出門買了麵包,回來再開屏重連上線的時候他已經下線了,心裏沒有失落,而是美滋滋的想著等他下次上線時,要不要就這件事情好好的調侃他一下。

我認識的人不多,所以他對我來說絕對是稀有的存在就像副幫主一樣稀有。

他們在我心裏最不一樣的是,無言,我們認識了很久,

在遊戲裏相處得也很久,他帶給了我很多愉快的遊戲體驗,我會覺得如果沒有了他,那遊戲就會變得很無趣。

而啊楠,我認識了他很久,可我不確定他有沒有想過要來認識我一下,我們在遊戲裏僅有的幾次聊天,也已經是兩三個月以前的事了。

他是,盡管這個遊戲變得再無趣乏味,我也會不知疲憊的去玩的動力。

可怕的一種比較就是,如果沒有了無言,我還是會繼續玩這個遊戲,而如果沒有了啊楠,我就絕不會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