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一年之前,她被碧瓊取走“純陰之氣”以及真元,便一睡不起。他來到“天愆地罪”時,請求天魔仙君相救,而天魔仙君便布設了這個法陣,說有朝一日定要救醒她。一年之中,他時常來看望,盡管一年時光轉眼而過,但他則度日如年,每個夜晚總是經曆著百般煎熬。
“曉雪妹妹?!”花零一眼見到躺在冰床上之人,不禁訝然出聲,同時心懷沉痛。
一聽動靜,他瞬間戴回麵具,轉臉一見是她,鬆了警惕,問:“你來幹什麼?不好好去療傷調養!”
花零沒有回答,則道:“你剛剛說這是注魂之陣?”
“怎麼了?”狂煞見她神色憂慮,倒起奇怪之心,便想問清楚,或許她對這個陣法有所了解,或許她有辦法早日救醒“她”。
“萬萬不可以此陣相救,據我聽說,注魂不似召魂,她原本魂魄離竅,現用注魂之法,則是另輸真靈為魂,就算救活過來,已是非同原本,真身是她,神、意識卻為異人呀!”
“胡說!你胡說!”狂煞毫不相信,大聲怒吼起來,不敢想象如她所言的後果。
“對不起、主子,在下口無遮攔、信口開合,請責罰!”花零知言語擊中他的脆弱之處,忙作禮請罪。
狂煞知有點失控,籲口氣,擺擺手道:“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剛才隻是衝動而已,別放心上。另外,你往後不可以稱我為主,這樣吧,你直接喚我狂煞之名吧。”
若稱“主子”的話,讓天魔仙君知曉,那必有麻煩,在“天愆地罪”之中,隻有一個主人,那便是天魔仙君,除其之外,即是地鬼邪娘。
“是!花零往後一定少言少語,做好自己本職。”花零仍是自責不已,心是為他好,但不能與他相駁。
狂煞對於她剛才所說的意見有所思慮,估計她並非信口胡言,因為當初天魔仙君並無辦法救陸曉雪,最終猶豫良久才啟用“注魂之陣”,且無十分把握還她正常如初。現在回想起天魔仙君當時的神情,另懷心思。
狂煞思慮良久,轉念問道:“花零,你有什麼辦法能救醒她嗎?”
花零默默搖搖頭,沒有作聲。
狂煞一歎,如今委實沒有良方妙法救回她,若她的“純陰之氣”還在,說不定可以以自身的“純陽之氣”相合,來救回她,現在看來,也隻能以“注魂之法”讓她醒來,至少不用天天看著她如此躺著,而令自己心傷。
花零稍作思慮,一喜道:“哎,聽說蜀山劍派有一個名叫書山秘閣的地方,那裏藏著千奇百怪典籍,隻是……隻是……那個地方,別說魔道之人或是外人,就連他們本派弟子都不允許進入,是蜀山劍派的重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