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欺人太甚,我不能再任人宰割!”
一句話說完,火焰包裹了他,也吞沒了她。
此時,火焰外圍,出現了“金、木、水、火、土”五個字,以不同方位布置。原來在上空,太乂及四峰主座已立陣,勢要困住魚華水,以免傷害無辜、罪不可恕。
但是,事不如願,火人早已發覺,一聲暴吼,火龍再度出現,吞噬了周圍的五個字,衝破了太乂等人的陣法,而後,火龍直卷往上空的五人。
太乂等五人一見此情,不緊麵容失色,原想無聲無息控製住魚華水,最後不但沒得逞,且要陪上了老命。
火龍近至咫尺,驀然停住,但聞一曲笛子,火龍隨聲消逝。
眾人大驚不已,辨聲望去,隻見夜空人影徐徐而至,那不是丁許是誰?眾人滿臉堆著疑問,這位事跡貧乏的師弟,除下在“天幹武會”上僥幸獲勝,露出尖兒,旁時倒無任何過人之處,今夜,怎麼會得一曲玄妙之笛,且護住了掌門及主座?
笛音悠揚回蕩,令在場之眾心靜神定。眾女弟子不約而同投來異樣眼光,愛慕之心頓生。
玄笛之音傳進火海,火人稍稍平定,片刻之後,又開始抗拒。
丁許未能罷手,仍用心吹吹奏著玄音,隻見周圍火焰進退消長,雙方相持不下。
然而,丁許手中之笛乃普通之竹所製,耐不住抵抗之力,突地,笛子著了火。
眾人不由一聲驚呼,丁許立忙棄笛,停止吹奏,而受到無形之力所創,倒飛落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丁許避開追逐之眾後,不能放心魚華水,故悄然而來,一見事已如此,無奈之下,隻好吹奏此笛。
此物乃一人所囑,那人也是為了魚華水著想。樂曲乃“天外神譜”心法所編,丁許尚未能將此笛運用至境,所以抵禦不了魚華水的魔性,否則的話,足可穩定魚華水心魔,而在場之中無人知曉此曲之詞,包括丁許在內,唯一懷有心事的則是太乂真人,回憶十來年前的往事,收過的唯一膝下弟子,對音樂極有天賦,時常會吹奏音樂來聽,隻是可惜“聖玄門”後裔,棄下蜀山劍派,銷聲匿跡。
火焰蔓延,又擴大一圈範圍,眾人見此不緊後退一丈,隻擔心如此下去,將燒毀了整個“秋水峰”。
“華水,不要啊……”陸曉雪不停地叫喚著,但他聞似未聞,估計所有一切已讓心魔占據。
她想起了多次握住手時,心間產生的感覺,於是,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心想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彼此雙手一觸,雙雙相融的感覺隨即傳來,彼此以身俱來之氣又開始交彙,相滋相補。這種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隻想彼此相合。
不知何時,魚華水身體及麵孔,清晰起來,又如正常之貌。彼此二人相擁著,不言不語,相互看著對方,一切盡在不言中。
眾人沒有發出任何異響,隻是靜靜觀看著二人,寂靜無語,心中卻有千言萬語,不說出口,心中也知曉。
忽聞,“呼”地一聲,“焱燚”重新燃起火焰,列陽握劍直指,道:“你這個妖魔,快快束手就擒,否則的話,休怪刀劍無眼!”
殷陽與段陽二人同時握起了“幽爍”與“煉焰”,同樣仇視。
“住手!”茹心實是按捺不住,道:“你等三人真是目無尊長,私作主張,方才若非你等三人肆意打鬧,我的靜心訣已穩定了他,爾等可知罪?!”
魚華水視線與列陽交在一起,充滿了怒火,仇與怨、敵與恨皆在此一眼中表達。
列陽避開眼神,三人忙下跪於地。道:“掌門,師父、師叔,弟子隻為降妖除魔,絕對沒有肆意妄為。掌門,師父、師叔,此等災火絕非常道所有,請各位尊長定奪,防患未然!”
“你!”茹心氣急語塞,甩袖不睬。
石當山道:“我認為他們三人之言不無道理,師弟,你早就應該作出決定,以防某天某日,災禍降臨,而手足無措!”
太乂真人滿臉難色,不知該如何抉擇,沉吟半晌,未見說話。
“不會,魚師弟乃正常之人,何來妖魔之說?”鄭風開口辯護,求情的道:“請掌門寬容!”
鬱鵬程又道:“掌門,在下在蓬萊仙島時曾見魚師弟此形,但施靈符,卻不能對他有任何效用,我斷定魚師弟身上之氣並非邪魔,而是無比強大的仙靈氣力,若不然,靈符雖不能降服他,但可重創於他。所以,還請掌門斟酌!”
“常人何來水火之身,再說魚華水他丹元已滅,又何來如此強大真力?不是妖魔那是何物?”殷陽辯道。
接著,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認可與否各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