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鵬程同樣懷有不解之疑:剛才,所遇到的那個冰火“妖孽”是……不,一定不是!
二人各自思忖,很快間,眼前事實否定了自己的斷定,因為所見所聞毫無差異,那麼,魚華水為何會變得如此?這叫二人困惑萬分,或許其中有許多令人費解之事的發生。
吸噬力從強漸弱,從弱到無,傒囊承受不了這冰火之力,被焚為灰燼,餘灰未能落地,又被冰封,最後化成碎冰癱塌下去,猶如冰雕擊碎,似如牆垣坍塌。
魚華水身上冰火之氣消失,靜靜站著,沒有勇氣轉過頭去看一眼二人的表情,去接受二人的態度。
二人沒有多言語,隻是默默盯著略顯頹廢的背影,不知冰火之氣會帶給他什麼煎熬,是否有所傷害。
良久,隻聽一個低低聲音道:“你們都看到了吧?我是妖孽,我是妖魔,走吧,你們都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們,也不希望你們見到我。遺忘,唯有遺忘,才是我們之間最好結局。”
“魚兄弟……三弟,莫要如此想,兄弟永遠是兄弟,不論你現在如何、將來怎樣,這個義字,永遠不變!”鬱鵬程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理,無疑是難以接受所發生的這一切,“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你變成什麼模樣,我不在乎,我隻在乎這個義字!”
香縹綾淚含雙眸,道:“華水,不管你變成怎樣,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在你身邊,請你愛惜自己,放開思想……”
“夠了!”魚華水不想聽這些話,大吼一聲打斷了話,然則又按捺了氣火,長籲一口氣,平平的道:“不要再說了,我是非人類,我都不知道我打哪來,你們還是走吧,正好這個孤島,荒無人煙,不會有人打擾我,我也不會去驚擾別人。從今開始,你們每一個人都必須離我遠點,我不想因此拖累了你們。”
“華水,你不要這樣氣餒,好不好?”香縹綾一把抱住他的背後,淚沾衣襟,“在我眼中,你不是妖孽,也不是妖魔,我……”
魚華水聽不進任何話,冷言的道:“好,你們不走,我走!”
香縹綾死死抱住他不肯放手,但他沒有因此停留,不情願的扳開她的手,準備從此一個人走。
鬱鵬程大步至麵前,不多說話,橫臂擋住去路。
魚華水稍停腳步,而後繞了過去。
鬱鵬程神色凝重,橫臂不動,聽著他前邁的沉重步伐聲。想留,卻留不住他,隻歎自己不該稱之為“妖孽”,他身上之氣是一種仙靈之氣,不然靈符也不會對他毫無作用。
“華水!……”小木屋前,早已哭成淚人的陸曉雪,似乎用盡了所有氣力叫喚一聲,希望他能停留,屋外發生的一切,她已看在眼裏,心中無比後悔,或許自己的選擇是個錯,應該不畏“命相符”隨他一起走,或許才不會讓他落得如此田地。
陸曉雪救下杜秀,便追隨那名紅衣孩童,不料讓那孩童引至此小木屋中,而後昏睡過去。魚華水為尋找陸曉雪途經此處,在小木屋中發現了她,便想方設法救她醒來,但真氣輸入一半,則讓屋外打鬥聲擾亂。處於昏迷的陸曉雪,在魚華水出屋後便醒了過來。
魚華水聽到叫喚聲,心頭怦然而動,卻又劇烈生痛,她不願跟隨自己走,那麼自己是否還要為她停留呢?當然要,一定要為了難得至愛再多等待,可是,自己的麵目,又該如何麵對?不,不能再逗留,不能讓大家因為自己受牽連,唯有選擇離開,才是最好的道路。
三雙含情帶義的眼神,凝望著前去的背影,千言萬語已成無語,默默相送。直至那個背影倒了下去,三人才有反應,連忙前去扶起,才知他剛才抵擋傒囊時元氣耗損過甚、魂魄未定,從而導致暈倒。
“華水!”“三弟!”
三人不停叫喚,可一切已是徒費,他沒有再多理睬誰。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列陽等四人也尋找到這,紛紛上前詢問究竟。見是魚華水,四人無疑是大驚,一時理不清來龍去脈。
“陸師妹,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列陽心下舒了氣,又看向魚華水,心下有百般疑問,暫不多慮,道:“他是怎麼了?”
鬱鵬程與香縹綾、陸曉雪互視一眼,以眼神交流意思,而後道:“魚兄弟和香女俠同道而來,他挨了傒囊的吸魂噬魄邪法,昏睡不醒,眼下還沒有解救之法。”
眾人一時無語,各懷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