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他醒來,鄭風萬分激動道:“三弟,你終於醒過來了,真教人好不擔心啊!”
魚華水勉強擠出笑容,不消多想也知他們倆救自己,道:“大哥二哥,你們救了我性命,我當然要立刻醒過來說聲謝謝了,嗬嗬!”
實不知自己已昏睡三天三夜,感覺隻不過片刻。
鄭風爽朗一笑,道:“還是大哥這個符陣之法絕對,救回了三弟,無需割元輸入,甚好!”
至於“輸入元氣”時為何與魚華水體內之氣相排斥,鄭風沒有太多慮,一心認為是“輸元之法”中出了小小差池,正好鬱鵬程有了救助之法,鄭風也不必再度冒險去“書山秘閣”重地,若被發現,那可是要受到非常嚴重的懲罰。
魚華水表現得非常輕鬆,道:“大哥,快撤去符陣,不用再耗你的真力了,我已無大礙,沒事了!”
見魚華水氣質甚佳,估計暫無大礙,鬱鵬程才收了真力,撤了符陣,稍作調息後,不確定的問:“三弟,你確定你的丹元穩固、沒有意外?”
魚華水見他皺眉不信,忙道:“當然,隻要我多加療傷調養,在天幹武會來臨之前,一定可以痊愈,而後大展風采,入蜀山劍派應該不成問題!”
鬱鵬程對此話題特別敏感,臉色陡然嚴肅,含有教訓的道:“三弟,你何以如此?我乃先龍劍派大弟子,滅門之仇尚未報了,怎可再入他派?往後,絕對不可再有此大逆不道想法,背叛師門,不可以做!”
魚華水自知話又點中了他的傷口,解釋道:“我、我不是,先龍劍派弟子始終是先龍劍派弟子,決不叛派當逆徒。現在的事實,是蜀山劍派收留了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就此機會加入才行,不然江湖上也沒有我們立足之地,我可不想讓邪魔歪道給殺了。”說著嗬嗬一笑,“如果大哥答應了,曉雪那邊是不成問題,隻要這次聽我的,就聽這一次,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鬱鵬程沒有作聲,臉色依然嚴肅。心下則在暗忖,覺得魚華水之言不無道理,但心中過不了“叛派”這道坎,所以不能答應。
鄭風一見他欲開口,估計是拒絕之言,連忙打斷道:“好了好了,此事就此擱下不談。三弟能恢複過來,實乃大快人心之事,天幹武會還有三日之餘,三弟必然可以痊愈,屆時湊湊熱鬧。好,人逢喜事精神爽,走,我們三兄弟喝酒去,不醉不歸!”
魚華水聞言一愣,道:“哎,二哥,曾聽大哥說過修道之人不飲酒的嘛,你又怎麼可以不醉不歸呢?”
鄭風爽朗笑道:“那些都唬人的,沒有佛家那般清規戒律。比如說,我們派的風長老,以酒悟道,醉劍訣可是飲盡世間煩愁。不說了,扯太遠,走了走了,我們也去一醉解千愁!”
魚華水表麵上輕鬆喜悅,實則心中何嚐不是千愁百結,正懷有借酒消愁之意,如此正好,立即動身,與鄭風談笑而去。
鬱鵬程不放心魚華水,稍慮之後便隨之而去。總覺得其中有所不對勁,布置“符法之陣”助魚華水複元,理應沒有這般疾速療愈,可魚華水真元已被消散殆盡,況且又非一次重創真元,又何以無礙?
鄭風自然沒有半點懷疑,未插手“符陣”救助當中,未能察覺到魚華水痊愈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