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應允二人意見,暫且忍一忍饑餓吧,遲一點用餐也無所謂。果真沒夠自己所慮,不能一口氣飛至城中。有心轉念讓二人搭上風火雷刀,但是話剛說完,二人已斷了真氣,順勢俯飛而下,身形搖擺不定,勉強保持平衡,不栽下劍去。
魚華水心頭一緊,擔心二人著落之力過於沉重,忙乘刀俯衝跟上。
前下方是一片烏氣籠罩的樹林,隱藏著一絲絲詭異。衝進烏氣在樹林中落定身形,才知此林中不見天日,光線昏暗,四處霧氣彌漫。
“這裏烏煙瘴氣真是濃厚,太汙染環境了吧!”魚華水自言自語怨歎一聲,將若清安置到一旁樹下,又打量一番,疑問道:“奇怪,霧應該是白的,這裏的霧氣怎麼像黑墨一樣黑?”
陸曉雪、鬱鵬程稍作查看,看知有所不對勁,但運功調息要緊,暫不能多作思慮。
魚華水邁著步東望望、西瞧瞧,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卻又說不明白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便提高警覺坐在一旁,避免有預想不到之物來打擾二人運功調息。
不輕意一眼瞥見若清傷口又殷出血來,傷口處一定破裂了,魚華水忙上前提起三分真力輸入她的體內去穩定傷口血流,留下七分力防範四周。此時,三人性命全交在自己手上,不容有絲毫大意,況且這個林子中教人好生古怪。早知道是這樣,就強行讓二人乘自己的風火雷刀了,省得在這擔心受怕又挨餓。
一陣風卷過,帶來濃黑煙氣,瞬息間讓周圍漆黑無光,如同黑夜降臨,伸手不見五指。
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令人無法防範,手足無措。
忽聞輕微腳步聲走遠,魚華水心生莫明擔憂與害怕,道:“曉雪,你沒事吧?回句話啊!”眼前是一片漆黑,好像失明一樣,就連麵前若清的身影也不能詳識。不見陸曉雪回話,又問:“恩兄,你怎麼樣了?我看不到你,不知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這麼大黑霧啊?”
心想事情不正常,忙加強功力運轉,盡早穩住若清傷勢的惡化,也好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久後,傳來了鬱鵬程話聲,“魚兄弟,你們沒什麼事吧?我已恢複了氣力,暫時穩定傷勢,不會有大礙,隻待元氣恢複。”
鬱鵬程運功調息完畢,即又運功療傷,剛才正處於關鍵時刻,所以沒有及時回答魚華水的話。此時穩定傷勢睜開眼一看,四周漆黑一片,即知此乃魔氣所布造成,忙停止繼續運功療複元氣,站起身搜尋往魚華水身旁,以免有所不測。
“這裏是不是有妖怪?烏七八黑的霧好像是妖氣啊!”魚華水收回功力,感到一絲恐懼,順著話聲方向,一步步挪往前,趁早想辦法才是。
在漆黑無光的黑霧中摸索了片刻,二人才走到一起。在這種環境內,就是眼力再好的人,也是如同瞎子一樣找不著路向。
魚華水隱約能見他的麵孔,鬆口氣道:“恩兄,見到你太好了。對了,曉雪呢?”本已放鬆的心,立刻又繃緊了。
鬱鵬程尚未注意這一點,聽這麼一問,便道:“她應該還在調息療傷吧。若清姑娘呢?”
魚華水稍稍鬆下心情,道:“嗬,剛才她傷口又裂開了,我已經運功壓住了她傷勢的惡化,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她沒有醒來的意思,這麼大的黑霧,沒有辦法觀察清楚她究竟怎麼樣。對了,恩兄,有沒有辦法分散這些妖霧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有辦法,用驅魔逐妖符可以驅逐妖魔之氣,還四周正常。魚兄弟,你先退開兩步,我來試試。”
說著,鬱鵬程即開始運功布下符咒,由於元氣尚未恢複,所以不是有十全把握驅散黑霧。但見二指金光繪成一道金芒符咒,接著旋轉運勢,化作太極八卦光形,而又化成一個金色光環擴展開來,將黑霧向四周排斥推開。
終於,三步之內已清晰明亮,魚華水能清楚看到鬱鵬程麵孔了。正當高興之時,黑霧吞噬了光環,又將二人遮蔽,黑漆漆一片又阻隔了視線,蒙住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