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華水熟記所言的要點,隻覺得與恩兄所傳的練氣方法有所相反,但是為了十年之內或更早習成禦劍,寧願相信。
隻是不知為何,五人剛一走過牆角,已然強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接下來日子裏,魚華水除下得到鬱鵬程指教外,還得到不時而來的陳勝等六人指點。漸漸地,已可以隨意控製劍飛來飛去,鬱鵬程由於另有事務,便沒有整日成天觀守,並未發現有什麼問題。東方敏函為了不打擾他修煉,也漸而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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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遠西南,仿佛天地盡頭,此處荒無人煙,飛禽走獸絕跡,唯有一座悠久荒山廢穀,周遭包圍著濃厚黑墨之氣,氤氳不散,天地一片灰暗。遠遠望去,此處呈一簇陰影狀,無人知曉此是何地,因為壓根就無人到達過。
邪風如曲,吃力吹過,耗盡氣力哀呼著,如同凍結的灰霧僅是緩慢飄移。隱隱約約可見山穀中有一個洞窟,直至咫尺處方可看清洞楣之上刻著古拙的四個大字:“天愆地罪”。
穀中無比陰暗不明,草木早已枯化無蹤,山石之上披著一層陳久灰土,風力過處,也隻不過卷起些許輕塵,但很快間又落盡。
山洞之中,卻是清晰明亮,所有黑霧隔絕於洞口之外。洞中空間似天然形成,怪石林間架有兩行不滅火盆,紅綠異火相間,指引著前去道路。
順著通道,終可到達一處寬大空間,應該是洞中主廳。在一角處,正散發出一團紫光紅氣,包裹著一個人影。
天魔仙君重傷而歸,已來不及再尋找舒適之地療傷,失力之下坐倒在那兒,憑借自身深厚魔功修為,強行運行療傷。已去十來日,卻未見傷勢絲毫好轉,而此,紫紅光芒超強極盛,是已療傷最後關頭。
體內那種炙熱釣痛,始終無法壓製,且因運功療傷而逐漸蔓延向五髒六腑,那種如同火焚之痛無以忍受,使他汗淋如雨。
終於,他作最後突破,暴吼一聲,紫紅光芒照映了整個洞廳,眾物輝映,結果卻是聽到他沉悶一哼,一口淤血如柱噴出,落地已涸無水份,完全被烘燒幹結,又似地底岩漿般炎熱溫度,觸石即穿。
他麵如枯灰,無力倒在地上,渾身顫抖,蒸發著熱氣,身形也比如初瘦小許多。麵臨著即將死亡,心有不甘。想當年風靡天下,而中了五大派奸計,負傷歸回,且以五派之首性命為本,不料今日重出,卻讓一個不起眼之輩重創,性命難保,血本無歸,這一點叫他無法瞑目。
這時,傳來一聲清冷笑聲,由遠而近,一位素衣女子出現在一旁,如仙非凡,隻是麵遮輕紗,看不到她是何容貌,但從清寒眼神中能讓人猜想到她容貌應該冷豔似月。
他費力抬抬眼皮,看清來者,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所剩氣力無幾。
她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他,冰寒眼神中流波輕視與驚駭,清厲透骨的話聲響起:“讓你事先去摸摸底兒,卻不聽,這回你該明白誰對誰錯了吧?這便是你不聽從於我的下場,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如何?混沌之火的滋味不好受吧?僅僅是一成火候,已將取了你性命,真是沒想到先龍劍派之中,竟有人得到傳言天外的精純之火,這一點我會去弄清楚。眼下,也隻有我能助你,冥冥中注定隻有我能救你們,至於多久方能痊愈,那得看你造化,但是你必須聽我吩咐。”
他很想駁斥她如此輕漫態度,可是無力,隻怨是信錯了幽冥屍後能力太低下,否則也不會大意之下遭到如此重創。眼前,為了性命,也唯有默應她的條件,旁無辦法。
至於所言的“你們”,他心下自是知道指的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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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如梭,烏飛兔走,風霜雨雪,萬物變遷。
悠悠歲月看似漫長,卻匆匆而過,三年時光晃眼而去。記憶中沒有什麼太多遺忘事,然而那張美麗容顏愈來愈清晰,睜開眼能想起,閉上眼能看見,魂牽夢縈一般。
她到底是誰,為何讓自己念念不忘?時常會想起?三年時間,不曾淡忘,反而更加深刻。
日日夜夜在記憶深處追究,終於索得一塊記憶碎片,那是叫“小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