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找到往生豆蔻了?”東方敏函本應該驚喜,卻又憂心忡忡,大為不悅的道:“魚大哥,為什麼用往生豆蔻來救我?應該留著救大師兄,你為什麼這麼笨?沒了往生豆蔻,大師兄必死無疑,為什麼把靈藥浪費在我身上?魚大哥,我恨透你了!”
一心為大師兄鬱鵬程著想,寧可舍棄自己不顧,也不願讓他有危險,聽說豆蔻讓自己服了,更是一心著急,怪罪魚華水不該如此抉擇。
另幾人微皺眉頭,才知魚華水去找尋“往生豆蔻”不單單是為救一個人,而是還有他人要救,可是來之不易的靈藥已被用盡。
魚華水心有苦衷,道:“敏函小師妹,你重病垂危,也需要這豆蔻才能救活,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氣盡,我也很想救恩兄,但是豆蔻隻有一粒,所以我選擇先救你,又怎麼說是浪費呢?還有將近一天時間,我們再想辦法去找其它靈丹妙藥,我寧願對不起先龍劍派眾人的重托,也不能讓他們恨我丟棄你的性命。”
真是兩下為難,東方敏函和鬱鵬程生命是一樣重要,丟棄誰也不可,眼下還有什麼靈藥可救呢?就算有萬分之一希望,也能放棄。
東方敏函惻然的道:“沒有大師兄,我不能!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師兄,不是因為我,就不用浪費往生豆蔻了!”
對鬱鵬程不單是師兄妹之情,而是另有一種訴不說的真摯感情,雖然對於那種感情懵憧,但知道離開他不能。打幼年記憶以來,有他時常保護和關心著,在他的身旁永遠都覺得世界是溫暖的,沒有人可以取代這種感覺。盡管東方敏函未能真正體會到這種惟妙情意,不過相信,將來一定能夠明白。倘若就此失去了鬱鵬程,那麼東方敏函活潑純真之心無疑受不了打擊,將成為無法彌補的創口。
徐一生轉過身來,問:“二位是沭水之陽東北地的先龍劍派弟子?”
魚華水不作回答,扶起東方敏函,“走,我們去別的地方打聽打聽,問清楚第二粒豆蔻所在,或者其它靈丹妙藥!”
一心想著救她,卻忘了恩兄還在等待靈藥,現在不能再耽擱些許時間,人命關天,可是心下不知何去何從。
“等一等!”徐金枝叫住兩人,轉身又問:“爹,當時我看見那株豆蔻上共結兩顆,我隻摘取了其中一粒便掉入湖中,還剩下的那一粒,爹可知?”心知肚明,剩下的那一粒應該在爹的手裏,因為當時並無旁人所在,“爹,他們倆對我有莫大恩情,希望爹能想辦法救一救她的師兄,當作報答一下吧!”
聽如此一說,幾人目光移至徐一生身上,已猜到八九不離十。
徐一生坦然點頭承認,道:“當時,我摘了那粒豆蔻後,水弩再次出現,在危險關頭,一位修道之人挺身相救,我才避過一劫,那位道長名叫長眉,正是先龍劍派掌門人,二位應該比我更近他吧?”
“第二粒往生豆蔻真的在你這兒?”魚華水驚喜萬分,心存激動,這下恩兄有救了,道:“這次來,正是長眉掌門指示,想必豆蔻被水怪吞食之言是你告訴他的吧?”
聽長眉所言,隻得知“往生豆蔻”隨水怪墜入湖底,既然徐一生親曆此事,自然是訴說了一些事因。
“不錯,當時我是這麼訴說的,但我為了女兒墜湖一事悲痛不堪,不曾向任何人透露過第二粒往生豆蔻去向,所以使第二粒豆蔻成為了不解之謎。”徐一生走到裏屋,片刻後轉身回來,手拿一隻小盒,歎惜道:“女兒,我本想用它救回你娘,但是你娘她固執,不願服下它,今日就當報答之禮贈送予二位吧。”
東方敏函接過盒子,藍色豆蔻完好的在裏麵,香氣濃鬱,激動的道:“大師兄有救了!謝謝徐大夫慷慨相贈,掌門師父得知你的仁心,一定非常感動,謝謝!”
香縹綾心思一動,冷冷的問:“既然徐大夫手有一顆往生豆蔻,為何不趁早拿出來救她,偏偏要指引小哥去湖岸尋找?萬一找不到的話,誰也救不成,反而會害死了他,難道徐大夫就願眼睜睜看著她氣盡身亡,也不會想起用手裏的往生豆蔻來解救嗎?”
這一點叫人無法解釋,無法相信,不知徐一生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