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梔子花開了【1--6】(1 / 3)

那梔子花開了(1)

[斷腸事]汪麗斜挎著包走在街上,看著前麵的女兒蹦蹦跳跳的走著,心裏悠然的生起了一股傷感,她真的沒想到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不是親生父親.她已經38歲了,母親沒有和她透漏過半點,今天要不是參加舅舅家兒子的婚禮,被表姐李雨蘭說漏了嘴,她永遠蒙在鼓裏.那一刻她愕然了,清秀的臉頰流下了委屈和幽怨的淚水,她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回到家,也沒有心思做飯,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梔子花,回憶著表姐和她說的一席話.當疲倦的易克夾著包回家的時候,女兒雯雯寫著作業.看到老婆在發楞,他把包仍在了電腦的書桌上,戲謔的說;"美女啊,在網上失戀了?要不要我去泡個美女,替你報仇啊?"汪麗仍舊呆呆的看著梔子花,絲毫沒有聽到老公的說話.易克有點納悶了,走了過去,拍了她一下,汪麗才驚醒了,她看到了易克的眼睛裏有著一絲的不快和疑問.她清秀的臉上擠出了更讓易克吃驚的笑容.....苦笑.汪麗收拾著餐桌,易克看著寡言少語的老婆,心裏那份無奈寫在了臉上.汪麗雖然不是特漂亮,但是她的氣質和優雅是別人所不具有的,一副眼鏡下隱藏著深邃的眼睛,清秀的臉龐,性感的嘴唇,苗條的身材以及豐滿的胸脯,光華如玉的皮膚,都會讓易克時刻的衝動.打發了八歲的雯雯去了房間,易克玩了會電腦,和幾個QQ好友瞎聊了會.下了QQ,關了電腦.看到汪麗在臥室收拾著被子.他脫了衣服美美的衝了個澡.隨意的擦了擦身體,就穿著四角內褲走進了臥室.汪麗換了睡衣半躺在床上,看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易克一看自己的睡衣被老婆拿出來放到了床上,便伸手穿上了.汪麗看著體形發胖的易克,鼻子裏哼了一聲.易克年過四十,保養很好的皮膚透著白皙.容貌還不算庸俗,就是頭發少了點,平凡簡單的一個人.在公司裏擔當一個中級管理幹部,他剛要躺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肥胖的身體骨碌的下了床,靈活的去了外邊,把包拿了進來.他把一疊鈔票遞給了汪麗,甩了拖鞋上了床,摘下了眼睛,揉了揉眼睛;"發工資了,這個月比上個月少了八百,牛經理兒子上學送了五百,張科長女兒生日是三百."汪麗沒說話.把錢放到了床頭櫃裏.繼續看著電視.易克肥胖的手一把摟過了老婆的小腰,解開了扣子,撫摸著她那豐滿的Ru房.汪麗被他揉的疼了點,皺了一下眉,啟開朱唇;"輕點啊,弄疼我了."易克嘿嘿的笑著;"今天怎麼了,不高興啊."汪麗沒搭理他,關了電視,把臥室的燈調暗了一點.背對著易克,因為易克太胖所以性生活都是側身的,易克脫下了睡衣,把汪麗的睡衣也扒了下來,牙齒咬住了汪麗的耳垂.....[未完待續][根據真實故事改編]

那梔子花開了(2)

[斷腸事]

易克吃了點早點,開車送雯雯上學了,汪麗沒有和老公說她的事,她本來就是性格內向的女人,什麼事都放在心裏,她決定去問一下娘,早上和易克說完了,今天去娘家,晚上讓他接孩子.她收拾完了房間,拎著包,在家門口,就打了出租去了汽車站.買了一張去汪莊的車票.汽車過了新興西路,她看了看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還是喜歡家鄉那土地上散發的芳香,更喜歡梔子花的味道.

她默念著朋友送她的一首小令;

夜風微涼,

梔子花放。

一縷暗香襲人醉,

十裏流芳皆甘腸。

片片綠葉凝翠,

滴滴露水沾香。

醉倒了,匆匆月下客,

嬌蕊綻,翩翩蝶亦亂。

憑欄忘卻回轉路,

隻為梔子今朝香.

汪麗看了一眼許南公路上來往的車輛,閉上了雙眼.思索著見了娘該怎麼說?車過了許由公路,她還在沉思著,怎麼和娘張口呢?不大會,那個尖下巴的售票員吆喝著;"汪莊到了,誰要下車啊."汪麗拎著包在金龍電器公司下了車,坐了一下摩托三輪車才到了娘家.娘住的是一樓,往日四野飄香的農田沒有了,代替的是水泥鋼筋的樓房,汪麗按了門鈴,娘出來開了門,很驚訝的看著她;"麗妮,咋來了?孩子沒帶啊?"汪麗喜歡聽娘喊自己的小名特親切.來到娘的房間;"娘,爹呢?""你爹出去了,什麼事啊?"汪麗娘疑惑的看著閨女.汪麗遲疑了一下,摘下了眼鏡,擦拭了一番;"娘,問您個事?"汪麗娘給閨女倒了一杯水嗬嗬的笑著;"中,說吧,啥事啊?"汪麗謹慎的說;"我...我是爹親生的嗎?"汪麗媽心跳了幾下,看了她一眼呐呐的說;"怎麼了?"汪麗用哀求的語氣說;"娘,您給我說說."汪麗娘摸了摸女兒頭憂悶的說;"閨女,既然你知道了,中,娘就給你啦啦."

汪麗娘拉著女兒的手,思緒回到了四十多年前.李香花[汪麗娘的名字]夠了掙工分的年紀,領著十二歲的妹妹給生產隊裏的牲口割草,她挎著杈子[一種背身上的筐子}拿著自己磨的澄亮的鐮刀,在地裏割草,鄰居汪黃牛的兒子汪小魚在放騾子,汪小魚拿著自己的編的草鞭子,抽打著騾子,他看到了李香花,就把騾子栓在柳樹上,就舔著臉湊了過來;"香花,俺幫你割草行不?"漂亮的李香花看到汪小魚鼻子邋遢的就嗑襯[惡心];"

俺不稀罕,放你的牲口去,熊貨。汪小魚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把手自己在破爛的布衫擦了擦,嬉皮笑臉的靠了過來,趁著李香花沒注意,粗黑的狗爪子摸了一下香花隆起的胸,李香花拿著鐮刀憤恨的比劃了一下;"汪死魚,你在過來,俺就砍你,回家摸你妹的去.嗑襯[惡心的意思]人。"汪小魚調笑著跑開了;"得勁[舒服的意思],真軟活啊."李香花看著牽著騾子遠去的汪小魚狠狠的呸了一口;"擦黑[傍晚的意思]就死絕戶你們一家."太陽擦黑那會,李香花才背著一杈子青草回了隊裏。

汪黃牛正在那裏過稱,看到李香花繃緊的小臉哭倦[彎腰的意思]的背著青草過來,慌忙接了過來色笑著;“花妮啊,割了不少啊,俺給你過過。”他把杈子拎了過來,用稱過了一下,大聲的吆喝了一聲;“三十八斤。”記錄斤數的李正德記了斤數,給了李香花二工分半,李香花把青草給倒了,背了杈子,拿了鐮刀和妹妹就要回家,就聽一個女人小聲的說;“燒包兒,俺比她多多了,俺怎麼才三十六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