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長滿各種不知名的香花的世界,花兒吐露的味兒如檀香一般令人神清氣爽,此外在花群的中央還有一汪如境似的清水,清水中央處有一朵碩大的白蓮悄然綻放。
這時一陣鞋壓泥土發出的碎碎聲打破了這裏的平靜,抬眼望去,如綠墊似的小道上一雙身穿布鞋的的大腳正一步一步平穩地往這裏靠近,隨著距離的靠近,兩條細而長的穿著黑色的布製褲的腿接著露了出來,跟著穿著單薄的黑襯衫的上身也露了出來,最後便是兩邊留有垂至耳際的鬢發前部有一束劉海的頭露了出來,細瞧他的臉如清水中央處的那朵白蓮一樣的白,臉容棱角分明俊朗異常。
當他來到那一汪清水前時,他的一對清幽的眸子便落在了那朵悄然綻放的白蓮上,此刻他的臉上不禁綻放了一絲燦爛的笑容。接著他的那對清幽的眸子又轉向了白蓮左前方的一處長滿綠色羅滕的地方。那羅滕乍一看也無什麼特異處,但仔細一看便會發現那長的密不透風的羅滕上麵竟印有點點白光,這也就說明那處羅滕後麵看似所謂的疊疊高山,實則另有蹊蹺。
這不,這位神秘的來客定也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佛蓮宗,果然不同凡響,難怪師父讓我在取物之前,非讓我來此不可。光從這布局來看,就不同凡響”,隻見他從指上拔出一枚古樸的戒指嵌入一塊石岩的一個隱蔽缺口上,接著雙手交叉不知畫了個什麼符號,一扇供人出入的石門便憑空啟了開來。
石門是一片與紅塵全然不同的世界,放眼望去,沒有高大的建築群,各種喧囂的噪音,煙流如織的人群……而有股股清脆悅耳的溪流交織錯落,縱橫蜿蜒,從整體望去便是一個巨大的佛字。自古佛隻是寺廟縈繞佛香禪唱的枯寂物而觀這佛蓮宗的佛似與自然天地融為一體,道道溪流交織充滿靈動與道韻,此不正是道家武學的一種無上境界道法自然嗎?
看來師父遺言上所說並不假,佛蓮宗並不是單純的以佛修武而是兼采佛道兩家之長。隻不知這佛蓮宗到底與師父有何淵源?神秘來客正沉思間,一道厲吒聲便傳來,“何人闖入我佛蓮聖宗內”話聲甫畢,一位灰衣和尚便出現在眼前。
神秘來客輕輕一笑,打算有意搓搓這和尚的銳氣以消他言語無禮之辱,當下便道:“在下來此並無它意,隻是閑來無聊,想來打點秋風,采幾個仙桃吃吃”。
和尚聽他說得如此無禮,不禁氣得麵紅臉漲,不禁道:“大膽賊子,打秋風竟敢打到這兒來了,瞧你這人模狗樣想不到竟還幹這樣的勾當。看你還算直誠,和尚我便讓你三招,三招過後定取爾狗命”說著便擺開架勢等待這神秘來客出招。
神秘來客看目的已達,也不願多生是非,況且這佛蓮宗與師父淵源甚深也不願因此而與對方結下梁子,他知道這時必須得露一手方能解除對方的誤會,當下便道:“大師莫急,在下無知誤觸貴派,多有得罪,還望大師勿怪。自古佛道無邊,修佛煉仙本是一家,久聞貴宗在達摩東渡,南北朝引佛之前便存於此,修黃老道術,參研河圖洛書……太上感應篇,修易參同契,先天無極圖等道學名篇也皆源於此,就連華山睡仙陳摶老祖師傳也是出於此,其睡仙訣更是貴派不傳之秘,陳摶老祖推演太極圖也是以貴派無極圖為基方始成功,因此後來他道法大成,羽化飛升當是托了貴派的不少福啊。現今仍名噪天下的茅山、龍虎二派聽說也與貴派淵源甚深啊。故貴派前身蔚然是一道派大宗,宗內也不知有多少羽衣術士坐道升仙”。
和尚本待眼前這廝動手,三招過後便料理了他,好為天除害,誰道這廝如連珠炮般把自己宗門來曆說個一字不差,不禁又驚又疑,心下暗忖,本派來曆隻有派中內室弟子、掌教、各師祖們以及隱世界內幾個地位極高的人方才知曉,看他這模樣也不過才二十左右更不可能是那幾人之列了,他又怎麼會知道?不禁向神秘人問道:“你到底是誰,怎知我宗門來曆”?
神秘人並不急著回答他,他知道自己的剛才那一番話已使這和尚不再相信自己是什麼強盜了,也就繼續道:“後佛東來,貴派不持門戶之見,排佛於外,參研道之極,又習佛之理,以佛窺道,更不吝派別,將宗門更名佛蓮宗以求兼容佛道在修仙之路上再上一個巔峰,今日之佛蓮宗儼然是我中原修仙界之實力與精神領袖,與藏區天國聖地香格裏拉王國鼎足而立,多屆仙道大會貴派子弟都能力壓群雄,長我中原威風,實在是實力強大啊!隻不過貴派本身神秘異常,俗世界道史中全然沒有記載貴派,甚至隱世界中人都隻能在仙道大會上一窺貴派神采,此外並無機會與貴派接觸”,神秘來客瞥了和尚一眼,淺笑道:“師傅,不知在下說的對否”。
和尚一怔,隨即猛拍自己的光頭一下,心下暗想,我怎麼那麼笨如果他是普通的盜匪即使是誤打誤撞到這兒,若無古戒他又怎會開啟我宗之門?而古戒隻有我宗的弟子及很重要的貴賓方才擁有,眼前這人顯然不是我宗弟子,那麼當是我宗的重要貴賓了。想到這兒,和尚不禁感到很歉疚,當下雙手合十道:“貴客駕臨敝宗,和尚多有冒犯,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