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小姐,你,會唱十八摸嗎?”趙仁笑著道,聲音雖小,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靜!
絕對的靜!
廳裏的男人們張大了嘴巴,女人掩住了小口,皆以不可置信的神色,望著趙仁。
那先前甚是囂張的宇文成龍公子伸長了脖子,呆呆的望著趙仁,顯然被這趙仁的語出驚人嚇呆了。越王楊素的兩位公子更是緊緊捂住嘴巴,拚命的抑製住笑意,臉上滿是玩味的敬佩之色。這個趙仁,真他娘有趣。
這大廳裏的男人們估計都是風月場所的常客,十八摸是什麼,自然人人都清楚。若是喝個花酒唱唱十八摸,那叫氣氛,可是讓這賣藝的絕色花魁唱這淫蕩小曲,那簡直是大膽狂妄之極。姑且不說柳如煙的絕世之色,單說她舉世無雙的琴藝,讓她演奏簡單的小曲,便已有些辱沒了她。卻沒想到這個惡丁竟然如此惡俗,讓柳如煙唱那輕佻的黃色小曲。
不知這花魁唱起十八摸來,是個什麼樣的銷魂味道,院子裏的男人們忽然湧起一種強烈的感覺,沒準他們還要謝謝這個叫林三的趙仁,能讓他們看看秦淮河上的絕色花魁,唱起十八摸的風騷樣子。柳如煙縱是見識過萬般人物,此時見這個趙仁如此的蔑視自己,臉色一陣發白,她狠狠的望著趙仁,眼裏的神光足以將她殺死一萬道。
那楊玉兒和月牙兒兩人則是臉色羞紅,狠狠望著趙仁輕啐一口,低聲道:“這壞人還真是個痞胚。偏還生得有幾分才學,看來那柳如煙小姐這次可要倒大黴了。”
“不敢唱是麼?”趙仁望著柳如煙,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什麼狗屁花魁,本公子最討厭你們這些裝B的。趙仁的心思還停留在在那花魁柳如煙想讓自己在這當龜公的那一瞬間。
柳如煙雖說是個青樓女子,但她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冰清女兒身,身份顯赫,哪能容得別人這般侮辱自己。她恨恨的咬了咬牙,總算她還有些城府,尚記得自己的承諾,便盈盈望了趙仁一眼,目中故意射出幾分羞澀道:“公子,能不能換首曲子?這曲如煙不曾唱過,也唱不得。”“唱不得?”趙仁輕跺幾步,走到一個唱曲的粉頭旁邊,拉住她的手道:“這位姑娘唱得,你為何偏偏唱不得?”
那粉頭駐足此地已久,早已埋沒了尊嚴,偏偏這個趙仁話語對了她的心思,她竟然似得了勇氣般,勇敢的望了趙仁一眼,眼中似有淚光閃動。柳如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豐滿的胸脯不斷的起伏,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偏偏又生的貌美如花,那一番美人薄怒的情形,竟也帶著媚人的風韻,外人看來,竟似是二人之間在眉目傳情。
此時老鴇看趙仁和柳如煙僵持道一塊去了,老鴇趕緊走到趙仁身邊,直直用她那半老徐娘的身子勾引趙仁,希望這樣能減低趙仁的起眼,老鴇好聲好氣的勸道:“這位公子我們如煙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而且她在我們登仙樓確實是賣藝不賣身,您看是不是…”
趙仁自然懂得老鴇的弦外之音,但是讓趙仁咽下這口氣卻實在是難,再說這女子先前也確實藐視過自己,自己若是不還以顏色,那是不是顯示自己太窩囊了點,想到這裏趙仁又想到柳如煙自己說的話,柳如煙不是說過自己若是回答出了,她便以身侍奉麼。
有了這一點,趙仁可以理直氣壯的道:“賣藝不賣身,放屁,放你大大的狗臭屁,在這裏呆著隨不是來賣的?既然進了這個地方,還想用著一張臉,一個小曲就吧我糊弄過去,再說如煙小姐不是說了,她輸了就願意以身侍奉我麼,這可不是我強求的,而是她自願提出來的。”
趙仁說的話確實是柳如煙自己說過的,老鴇也聽到了當時柳如煙的話,隻不過她當時也和柳如煙認定的一樣,如今情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鴇就是有心想幫柳如煙也使不上勁,趙仁鼓動人群道:“大家夥都是聽到花魁如煙自己說的話,現在就請大家夥給做個見證。”
這話一說完,那些人群裏的男人們一個個都給趙仁助陣起來,趙仁相信如今這柳如煙定然是騎虎難下,隻能答應,倒是可憐了趙仁他那虎腰,被月牙兒和楊玉兒的兩隻給掐的淤青。
怎麼女人都喜歡來這招,趙仁苦著一張臉,看著楊玉兒和月牙兒,趙仁的臉上淨做一些委屈的表情,柳如煙看趙仁鼓動這麼多人,想來也不可能讓趙仁打消這個唱曲和賣身的念頭,隧道:“既然如此,還煩請公子與嫣然進裏屋一敘,公子想聽的曲子,如煙便在房間裏唱與公子聽。”說完柳如煙真的盈盈起身讓她自己的閨房裏走去,走之前羞澀的看了趙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