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進來,怔怔問道:“你們這是幹嘛?”
飛兒一臉異常表情,段依依不禁看了一眼自己若隱若現的身子,當即羞澀地大叫了起來,立馬跑至房間裏側,提起被子將自己身子包裹起來。而徐青峰也是尷尬而臉紅之極,連忙跟飛兒解釋起前因後果。
飛兒聽完,臉色放輕鬆了許多,說道:“原來如此。不過,弟弟你也應該提醒一下郡主才是。”
得了得了。女孩子在這一方麵就是占理。
徐青峰說道:“是我的錯。”
段依依裹著被子走來,為徐青峰推脫道:“青峰沒有錯,是我的錯。”
“不,郡主,都怪我。是我沒提醒你。”
“不怪你。是本郡主太激動而忘乎所以。”
段依依搖搖頭,這二人唱雙簧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她說道:“你們別爭了,告訴你們。一件好事,我和師姐有重大發現。”
徐青峰和段依依同時看向了飛兒。
飛兒繼續說道:“東邊十裏地,四麵高牆那個建築,便是妖道煉製丹藥的新地方。”
段依依說道:“那裏是監獄,叫秦城監獄。專門關押重犯。”
果然是監獄,飛兒心裏暗驚。
飛兒盯著段依依問道:“地麵基本都是農地。犯人都在地下?有多少人?”
這個秦城監獄段依依去過,以前專程找裏麵一些高手練練手,比比武。
段依依思量片刻,說道:“數千人應該是有的。”
“這麼多!”
徐青峰驚呼,心念:如此一來,妖道根本不必擔心人血的問題。
飛兒說道:“這樣也好。這些天,這妖道取這些罪有應得的犯人的命而不是善良的平民百姓,這也倒是好事。”
犯人就是該死?
段依依和不少犯人打過照麵,覺得他們雖然犯過錯誤,但關在裏麵已經是在贖罪,聽見飛兒無情的一番話,她心底不禁湧上怒火。
“他們裏麵也有好人,不過在治國理念上與國家不一致而被關押在那,罪不至死。你怎麼能說這麼冷血的話。”
徐青峰深以為然。
飛兒仔細一想,點頭道歉說道:“郡主。對不起。我想的太片麵了。”
段依依盯了飛兒半晌,才開口說道:“算了。你都道歉了,我也不怪你了。隻是,本郡主想說的是,每個生命都是很珍貴的。隻要他罪不至死,我們就不應該輕視他。”
飛兒誠然點頭說道:“郡主。所言極是。”
一夜暢談,段依依早些先去睡覺。
飛兒則盤腿坐地上閉目調息。徐青峰一人在門外練起了金身小三重的基本招式,每一拳每一腳,打或踢在空氣中,發出霍霍的聲音。
飛兒睜開眼睛,緩緩起身,走出門外,仔細打量起徐青峰這一套平常不過的招式。
看起來倒是平常,不過在徐青峰的揮打下,氣勢卻格外驚人。遠遠超出了平常練武之人的範疇。
徐青峰這一套練習了整整七十二遍,已是滿身大汗,衣服都濕透了。
飛兒上前來,拍手稱讚說道:“弟弟,真是好武功。”
徐青峰沒有急著說話,幾次運氣調息,呼吸平穩後,一笑道:“姐姐,別笑話兒我了。我這招式再平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