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劍膽,成劍韻。
以萬物為劍,自有劍韻。
江果兒身為劍修,性子少了幾分女生該有的柔軟,多了些平直明快。
報紙橫橫一劃,茶幾幹脆利落地斷成兩截。
眾太子黨安靜如雞。
“江、江小姐,我們太子黨是遵照洪爺的意思,沒想冒犯您,今兒純屬不湊巧。”見這架勢,領頭的爛仔先慫了,緊忙低眉順眼地認錯。
這年頭,連打醬油的求勝欲都很強。
江果兒爆洪立頭的消息,已經在太子黨內部傳瘋了。太子黨為洪爺馬首是瞻,內部被調教的相當團結。一聽主子被人踩了,那一個個氣的。再仔細一想,尼瑪,還是被心愛的女人踩了,這憋屈的,就更令人憤慨了。
太子黨的小年輕們,不怕死更不怕流血,直男居多,不顧兒女情長,自然也不會考慮,他們的洪爺無比迷戀江果兒的事實。
所以,當江果兒出現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念頭,不是忍讓,而是報複。
這智商就很令人捉雞了,要讓洪立本人曉得了,估計一個不留都得踢出團體。
至於為何在江果兒示威後,眾太子黨立馬服軟,原因也很簡單,他們不怕死,前提是雙方實力均衡有的打。當今世道,低品武者多如狗,太子黨穩健發展的基本原則——欺淩弱小避讓武者。
這自然是洪立提的,他雖不擅武力,可論出謀劃策、玩弄權術,他可不止一套。
避讓武者是很聰明的決定,否則太子黨也不可能日益壯大。
當然,洪立也不是沒考慮過雇傭武者。可要價太高,人家好歹習武的,有誌向有抱負,跟一群小年輕去強拆算怎麼回事?再者,住老舊民房的,大多隻是脾氣倔,骨頭並不硬,找些能打的小年輕就夠了。
這拆房啊,跟做生意一個道理,得壓成本提收入。小年輕便宜,總體而言經濟實惠。
江果兒不語,冷冷看了爛仔一眼。隨後,扶起地上匍匐的老嫗,輕聲喊道,“李姨,還能起身嗎?”
被喚作李姨的老嫗掙紮兩下,身子無力起不來,沮喪地搖搖頭。
“欸,老家夥我警告你,你可別碰瓷啊!”爛仔急了,插著腰吼道,“我跟兄弟們可沒碰你,是你自己摔那的!”
江果兒眼波一凝,右手平直一揮。
刹那間,一條血線飛濺出去。
爛仔的褲腿破了,血是他的。
左腿半月板碎裂,這輩子想順暢點跑步都困難。
爛仔吃痛,坐倒在地上嚎。
見大哥被踩,諸小弟坐不住了,有出頭不怕死的喝道,“江果兒你別欺人太甚!”
“你送李姨去醫院。”奶媽蘇終於等到出場機會,上前一步道,“這裏交給我就好。”
比起教訓這些爛仔出氣,江果兒更在乎李姨的身體。騙租是一碼事,救人是另一碼事,這不能混談。況且,拋開此事不談,李姨是個好房東,也給了江果兒許多便利,她理應如此。
江果兒帶走李姨,蘇應揉著指關節,“咯咯”響的賊歡快。
這麼高質量的惡念,吃下去能漲不少經驗值了。
廢話不多說,開媷!
見走了尊殺神,太子黨以為人多勢眾,有那麼一線生機,還琢磨著占人頭優勢,想一窩蜂撲死蘇應。然後,理所當然的,被狠狠修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