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頭埋進膝蓋裏,恐懼的閉上眼睛,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什麼都不要想,可眼淚還是沒出息的不停滑過臉頰。

“木頭!木頭!木頭···”一陣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翼溪。

我打開手電筒,擦了擦眼淚,跑到洞口邊,隻見洞外有點點光芒在移動,我連忙揮舞著手中的手機,大聲的喊“翼溪,我在這,我在這···”

微光慢慢向我靠來,直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呈現在我麵前,我想都沒想直接撲進他懷裏,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似抓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著,抽噎的說著“我、我以為我要死在這了!”

他手中的雨傘掉在地上,雙手攬住我的肩膀,“傻瓜,你願望還沒實現怎麼能死呢!”他緊了緊環在我肩膀上的胳膊,低沉的說道“都怪我,沒有跟著你。”

我什麼都不想說,隻想靜靜地待在他的懷裏,淚水仍舊肆意的往外流著。

他的懷抱很暖,很暖。

過了許久,我都感覺臉前的襯衫濕潤了,慢慢抬起頭來,吸了吸鼻子,困難的睜著腫脹的雙眼,看向他。

他的頭發已經濕了,許是外麵雨太大了,我伸手擦了擦他臉頰的上的雨滴,“謝謝你!”

他牽起我的手,借著手機微光打量著這個山洞,然後安排我坐到石頭上,取下背包,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我身上。

蹲在我跟前,給我緊了緊外套“你說你怎就這麼不讓人省心!”

“我、我···”我撇撇嘴,又想哭。

“誒誒誒,你別哭啊。”他站起身來,從包裏拿出麵包“餓了吧?”

“嗯嗯。”我接過麵包才想起包裏還一大堆零食呢,然後從石頭旁拿過背包,拿出一堆零食,現在也就它能安慰我了。

漆黑的洞裏,什麼都看不到,隻有我“吧唧吧唧”吃零食的聲音。

大把大把的吃起零食,眼皮開始打戰,不一會就抱著零食歪進了翼溪的懷裏,睡了起來。

有時候我都佩服自己的睡功,不分時間,不分地點,隨時隨地,想睡就睡。

待在他的懷裏,很暖,剛才的恐懼全都煙消雲散了。

不知為什麼,隻要有他在,就覺得很安心。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洞裏了,顛顛的趴在某人的背上。

林子裏已經稍稍透著光亮了,看來噩夢般的昨天已經過去了。

“這是去哪啊?”我趴在翼溪背上問道。

“睡傻了?”他托了托我的腿,“當然是要回家了!”

“哦”我乖乖的待在她背上,他的肩很寬,很有安全感,隻不過有些硬,感覺全是骨頭。

雨後的樹葉泛著新綠,林子很清新,空氣也很新鮮,唯一不足的一點就是,路太滑,翼溪很小心很小心的向下走著。

“我還是下來吧!”我說著。

“再去亂跑嗎?”他說。

“我保證不會了,要不你牽著我。”

“好!”他痞痞一笑。

從他背上下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雙微微泛黑的眼圈,不禁有些小感動,還有些小心疼,“你昨晚沒睡好?”

“有個木頭在懷裏怎麼能睡好?”他笑著說,把手一伸,示意我把手放上去。

我乖乖把手放上去。

他輕輕握住,拉著我向前走去。

“木頭,你知道為什麼十指會有縫嗎?”

“為什麼?”我搖了搖頭。

“是為了讓另一個人填滿它。”說著他將手指順著指縫插進去,十指交叉。

他的手很大,手指纖細,骨節分明,牽起來很舒服。

一直向下走著,直到來到淩歌所說的帳篷旁,裏麵沒人,會不會去找我了。

哎呀,亂死了。

我拿出手機想看一下時間,驚喜的發現居然有信號了。

撥通淩歌的手機,果然她去找我來,告訴她我已經來到帳篷旁了,讓她趕快回來。

不一會,他們三個一同回來了,都著急的問我怎麼樣。

哈哈,被這麼一整突然感覺好幸福,有他們這一群小夥伴真的很知足。

走出山後,來到光明世界,突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直接坐上淩歌家的專車,載到飯店裏,大吃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