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孤獨的周末就過去了,我背著小書包顛顛的上學去。
今天開完運動會,明天就要放國慶小長假了,想到這,其實還是蠻開心的。
我出門走上去學校的馬路,前方一個修長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是翼溪。不知為什麼,我現在可以很清楚的識出翼溪的背影,也許是時間的力量的,他的背影很有特點,背總是直直的,大長腿也很有節奏的向前邁去,走起路來很帶風,有種像走紅毯的明星一樣,有時穿得單薄了,都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那凸出來的硬邦邦的肩胛骨。
反正他的背影在我眼裏是獨一無二的。
他今天穿著藍色的籃球衫,與他白皙的皮膚很搭,在晨曦的映照下,泛著微微的金黃,很陽光,很帥氣。
“翼溪!”我喊了一聲,為什麼他今天沒有等我一起走。
他不停地走著,像是沒有聽見我的聲音,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可能啊,我倆也就有個十米遠,怎麼會聽不見,難道他因為上周五我沒等他生氣了?
我小跑著跟上去“上周五,我、、、”
我本想跟他解釋一下,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他的聲音很冷淡,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那你不生氣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嗬”他冷笑一聲,略帶好笑的意思,“我生什麼氣?”他反問道,語氣冷冷的,很陌生,很陌生,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翼溪啊。
“你、、”我看著他那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今天怎麼了?”
“我能怎樣?”他停下了腳步,看著我說反問道。
我直直地看著他,沒有多言語。
“對了,我有女朋友了,我們還是保持一下距離吧!”接著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大步向前走去。
保持距離?那以前是誰騎自行車載我上學?是誰在我受傷後急忙抱我去醫務室?又是誰比賽完喝我剩下的水?
我設想過翼溪會同意,我鼓勵過我一定要坦然麵對,但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後,我還是有一絲傷心難過,不過說心痛更為確切。
現在有女朋友了,又要和我保持距離,那他以前對我這麼好幹嘛???
或許,他隻是曖昧成癮,而我卻略走了心。
算了,又或許他隻是可憐我曾今沒同桌,多做點好事來補償我罷了,我又有什麼理由讓他一直對我好呢?
再說了,我更沒有那個權利。
等他走遠後,我落寞的抬起腳,向學校走去,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來到班裏,大家似乎都在議論翼溪和嬈染的事,而翼溪正像沒事人一樣安然的坐在那看著課本。
我默默的取下書包,輕輕地說“祝福你們啊!”盡管我很不喜歡嬈染,但她現在是翼溪的女朋友,我多少也得祝福一下。
“那我也祝福你們啊?”翼溪的聲音很冷淡。
“我們?”我嘴巴長得足夠吞三顆雞蛋。我們?我和誰啊?
“祝福你和雲初凡啊。”他扯了扯嘴角,明擺著的嘲諷。
“我和雲初凡怎麼了?你別胡說八道。”我真的很納悶。
“怎麼了?你自己心裏清楚吧。”他冷冷的說著,仍舊含著一絲嘲諷。
我心裏清楚?清楚你個大頭鬼!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小胡同裏,急忙解釋道“那天、、在小胡同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那是因為、因為雲初凡救了我。”我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不知怎的,就是很想很想解釋清楚那件事。
“救了你?嗬!墨非,你撒謊可真好笑!”他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我不敢去直視他,此刻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戾氣。
他剛才叫了我什麼?墨非?這是第一次啊。
我有些緊張了,捏著手指,怯怯的說“我···”
“好了別說話了!”不知什麼時候,老高進來了,班裏頓時安靜下來。
“今天比賽項目的順序和上周五一樣,好了,去操場吧。”
老高話音剛落,班裏‘轟’的一聲,人就瞬間消失了,隻剩老高在講台上不可思議的扶了扶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