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樂土司殺 (2)(2 / 3)

地司殺目光掃過貝總管、戰傳說等後,沉聲道:“背著冥皇殺害冥皇的重臣大將,自是滔天大罪!不過——無中生有,誹謗皇影武士,其罪也絕對不輕!”

貝總管與戰傳說、伯頌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五人同時看出了一點:地司殺匆匆趕至坐忘城,不是為保全甲察性命而來的,因為他應當知道要證明甲察是凶手並不困難!

但他直奔黑木堂說明他的來意是與甲察有關,那麼,其目的莫非不是救甲察,而是要設法讓甲察速死,以掩飾什麼?

貝總管試探著道:“坐忘城上下對殺害我城主的凶手恨之入骨,大有取其性命為城主報仇之心,隻是因為他們是冥皇身邊的人,我們擔心取其性命後冥皇不知內情而會怪罪下來。現在有司殺大人在此,自可與司殺大人一道向甲察當麵查清真相,日後還要仰仗司殺大人在冥皇麵前作個明證。”

地司殺麵無表情地道:“本司殺不會偏袒任何人,隻要能證實此事,你們當然可為坐忘城城主討回一個公道。”

貝總管深深一揖,道:“如此多謝司殺大人!”

無論是貝總管還是戰傳說等人,心中都已有數,知道地司殺比他們更希望即刻誅殺甲察!

甲察的武功雖然被貝總管所廢,但他仍處於被嚴密看守的狀態中,坐忘城之所以仍然如此戒備,顯然已非針對甲察自身。

當甲察在黑木堂中見到地司殺時,本已因不抱生存希望而顯得空洞漠然的眼神倏然閃過一抹亮色。雖然未讓他跪下,也未將他綁起,但他的身側有四名乘風宮侍衛,其階下囚的身份與往日皇影武士的風光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反差。

貝總管看了甲察一眼,道:“即使沒有殺害我坐忘城城主的事,你也罪已至死!其一,你未經冥皇許可,擅自離開京師;其二,你盜取了‘十方聖令’,兩罪並一,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殺大人,在下所言是否有誤?”

地司殺為之一驚!

他沒有料到貝總管竟並不急於證實甲察是殺害殞驚天的凶手,反而提及這兩件事!他若承認甲察有這兩項罪名,便等於甲察在坐忘城的所作所為都是瞞著冥皇進行的,那麼正如貝總管所言,甲察的確罪已至死,不論他是否真的殺了殞驚天!

若是否認甲察有這兩項罪名,那便等於認定甲察的舉動是奉冥皇之命而行的,一旦坐忘城真的能證實甲察是凶手,那豈非十分棘手?

地司殺對貝總管處處設下圈套既驚且怒,他飛速在腦中權衡了利弊得失,又看了看甲察因武功被廢又受傷而顯得十分虛弱的身子,心中終有了決定。

隻聽得地司殺沉聲道:“不錯,他們二人離開京師,冥皇知悉後,立令本司殺將他們追回定罪,至於‘十方聖令’的事,本司殺尚未聽冥皇提及。”

他這一番話無異於將甲察與冥皇之間的一切聯係完全切斷了。

甲察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局麵,神色為之劇變!他頓時明白地司殺並非為救他而來,而是要對他落井下石!

甲察自己當然知道是如何離開京師的,決非所謂的擅離京師,更未盜取“十方聖令”!地司殺能說無中生有的話,而且針對的還是皇影武士,由此可推知地司殺是已在事先得到冥皇的授意,否則哪怕他地位再尊崇,也不敢捏造與冥皇有關的假象!

換而言之,甲察已被徹底拋棄!在失去了利用價值,而且還會成為累贅與隱患的情況下,他的處境與人的軀體上的毒瘤無異,被割除將是遲早的事。

生存的希望剛在他心中升起,頃刻間又被撲滅。

甲察的神色變得極為陰戾複雜。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並非死亡迫在眉睫,事實上在被擒的那一刻,甲察就已斷絕了活命的念頭!為冥皇而死,是皇影武士引以為豪的事。

但他沒有料到自己對冥皇的無限忠誠,換來的卻是冥皇對他的棄如敗革。

甲察心頭的失落、不甘、震驚之情可想而知,一時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種被無情拋棄的感覺,比死亡的到來對他的打擊更大!

甲察的反應落入了戰傳說等人的眼中,頓知殘殺殞驚天的最後謀劃者十有八九就是冥皇,否則甲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