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捍衛一方 (4)
至於在“華藏樓”中被殺的“殞驚天”是怎麼回事,鐵風則不得而知了。
鐵風的心理當然是外人所不知的,所以對他的舉動皆大為詫異。
貝總管本待對鐵風說什麼之時,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殞驚天”的目光已轉向他這邊,隻聽他道:“貝總管,小夭的露天賭局使乘風宮上個月有二百一十七兩銀子去向不明,不知這個月她又會虧空多少?”
貝總管一呆,一向精明的他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一個月前他向殞驚天彙報財庫數目時,的確提到了有二百一十七兩銀子的賬目無法對上,當時殞驚天便說這一定是小夭所為。兩人皆知小夭設下的“露天賭局”,隻是因為她戲鬧之舉,並不會為坐忘城添什麼亂子,而二百一十七兩銀子對乘風宮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所以兩人提及之後,便一笑置之。
而此人能將此數目準確地說出,自是讓貝總管吃了一驚,按理除他與城主殞驚天之外,本不會有他人知道得如此清楚。
“難道正如鐵風所言,他真的是城主殞驚天?!”貝總管心中閃念,但他的性情與鐵風有所不同,心中雖有此念,卻不願輕易在臉上顯現出來。
“幸九安,你可記得七天之後是什麼日子?”就在貝總管滿腹心思時,那有些神秘的“殞驚天”已轉向幸九安。
幸九安冷笑一聲道:“你無須故弄玄虛了,七天後是什麼日子?嘿嘿,七日之後正好是你的……”
他本待說“七日之後正好是你的頭七祭日”,但後麵的話尚未出口,他猛地記起了什麼,神色一變,倏然跪下,恭聲道:“屬下有眼無珠,請城主恕罪!”
鐵風、幸九安態度逆轉,貝總管雖未承認,但旁人仍可看出他的心思已大為鬆動。顯然,這決不是巧合,而是因為他們的確得知了足以讓他們態度發生改變的明確訊息。
換而言之,至少鐵風、幸九安二人已認定眼前的人定是真正的城主殞驚天!
以他們的身份,以他們對殞驚天的熟悉,以他們對華藏樓那一戰的明了,尤能認可此人是真正的城主,這使其他幾人不得不重新考慮一切!
在場的人當中,伯頌、幸九安、鐵風皆已承認此人是城主殞驚天,貝總管也近乎默認,剩下的唯有重山河與慎獨、戰傳說不能確知真相,但戰傳說本非坐忘城的人,在這種事情下自是唯有旁觀。
重山河、慎獨相視一眼後,重山河道:“那麼,在華藏樓內被殺的又是誰?”
“是我同胞孿生兄弟,名為殞孤天。”自稱是殞驚天的人長歎一聲,“唉……我二弟孤天是因我而遇害。”
“殞孤天?!”除伯頌之外,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鐵風忽然想起了什麼,失聲道:“是了,城主被殺……不對,是城主的兄弟被害之後,曾在地上蘸血寫了一些字,除了說殺人凶手是尤、甲二人之外,最後還有兩個字‘為小……’字跡中斷,其意不明,當時我等都以為‘小’字後麵應是‘夭’字,是也不是?”
鐵風所問的當然是貝總管、伯頌、幸九安等人。
貝總管等人相繼頷首認同,伯頌道:“我當時也是作此猜想,以為城主放心不下女兒,本欲對她囑咐什麼,卻沒能將心意寫出……”
鐵風接過他的話頭道:“現在鐵風明白了,‘為小’二字之後,極可能是‘弟報仇’,連作一處,就是‘為小弟報仇’!這是他在最後時刻,留給城主的話!”
戰傳說聽到此處,心道:“若華藏樓內的血字中的確有‘為小’二字,那多半不會是叮囑小夭的話,因為前麵既然是指出凶手是誰,後麵突然言及小夭,而且以‘為’字相連,語意顯得前後難以銜接。而鐵風的後一種推測顯然更合情合理,隻是當時又有誰會想到‘殞驚天’眼中閃過悲憤之色這一點?”
讓戰傳說感到奇怪的是殞驚天既為坐忘城城主,為何無人知道殞驚天有一孿生兄弟?
顯然,有此疑惑的並不止戰傳說一人,隻聽得幸九安疑惑地道:“為何先前我等從不知城主有一個孿生兄弟?”
麵對西城尉將幸九安的疑問,殞驚天道:“之所以城中人不知我有同胞兄弟,並非我們兄弟二人有意故弄玄虛,而是因為我與他皆來自一個獨特而神秘的師門‘二儀門’,我們兄弟二人的做法,是源自師門門規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