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突然把胳膊一抬,尖聲說。

“給他們喝水!”

她的水字重音很明顯,這很清晰在告訴大家,不是一般的水。

一萬多人的耿成的軍隊,圍在3000多人上校的軍隊前,連灌再喂,把所謂的水灌入了多數人的嘴巴。

當然,有幾個身強力壯的,還在反抗。

“笨蛋!”師姐看著還在比劃的幾個人“你們有很長時間沒見到陽光,平日的飯菜,給你們吃什麼你們就吃什麼,怎麼不知道抵抗,這水裏是解藥,不喝的話,就死得難看!”

師姐的話根本就沒有說服那些還在掙紮的人,師姐心裏生氣,伸出手一把拉住一個眼前的戰士,扔到身後。

她身後頭頂有一盞聚光燈,光線強,把這裏照耀得猶如白晝。那人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倔強地爬起來。

突然臉上發出火燒的聲音,緊接著他痛苦地捂住了臉在地上打滾,師姐走上前,拿起準備好的水,捏著他的鼻子灌了下去。

水入口中,他臉上的聲音消失了,那人踉踉蹌蹌站了起來,強光下,臉上半部分的皮膚已經沒了人樣,看起來恐怖之極。

這一下大家才發現,這水不是毒藥,而是解藥,想要出去,必須喝了水,否則到了比聚光燈還熱一千倍的太陽光下,還不一定發生什麼事兒。

一隊人喝了水後,反而安靜下來,包括上校,他們太安靜了,表情都有些木訥,我心想這水也不一定完全就是解藥吧,要知道我們之前每天下棋對弈,大家可不是這幅木訥的模樣。

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被按照原來的分組編排好,每個小隊都有一隊人協同,相當於一對一的管製,六千多人浩浩蕩蕩,被帶到了地麵上。

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我眯起眼,向上看著這代表自由的太陽,有一點點開心在內心深處蕩漾。

很快我放棄了心中的小溫暖,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

我們眼前是望不到頭兒的首尾相連的大客。

看著客車上已經落灰的模樣,我敢斷定,這些車放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難道是我們被關押在這裏以後,車就備好了麼?

耿成的計劃匪夷所思,這究竟是個怎樣的陰謀呢?

我們被幾乎是押解上了大車,師姐等眾人跟我一車,我們是頭車,不知道要開去哪裏,車上的上校和徐星兒他們仍然是表情木訥,車一動,眾人竟然昏昏欲睡。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並沒喝水,對著師姐大聲嚷嚷道。

“喂!我沒喝水!”

我這句話喊完,師姐帶頭放聲大笑,把我笑得莫名其妙。

那黃毛丫頭坐在師姐身邊,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吼道。

“你這笨驢給我閉嘴,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驢!”

師姐聽了她的話笑得更加放蕩,一隻手還輕輕摟住了她,兩人親昵的就像兩個好姐妹。

我徹底被他們搞暈了,剛要說話,突然衣服角被輕輕拉了一下。我扭頭一看,在那麼多如行屍走肉一般無動於衷的人中,師傅張大齊微張著嘴角,眼睛看向窗外,他的手微微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繼續若無其事地裝傻。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讓我閉嘴。然而,為什麼這眾多人中,隻有他還是如此清醒?

三叔讓我小心這個亦正亦邪的人,所有我身邊的人,無論好人還是壞人,甚至耿成和師姐,沒有人說他好,但是這位張大奇,再一次對我表明了他的立場,這讓我心裏七上八下,分辨不明。

我正在琢磨,突然大車陡然一陣顛簸,隻聽前方的司機大喊了一聲。

“中了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