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玲瓏軒。
“小朗子,快給本公主剝這提子皮。”纏繞著繁花的露天台上,劉筠槿似一隻高貴又懶洋洋的貓兒倚靠在柔軟舒適的榻上。
但她呼喊的那人卻站在自己麵前如同一個木偶一動不動,對視她的時候眼裏微微有些怒意。
“喂,蘇月朗,我在叫你給個剝皮呢,你怎麼不搭理呢?!”劉筠槿生氣地坐起,還好周邊的下人都被自己遣散了。
許久,木楞的蘇月朗才開了口:“公主,我並不是你的隨從,你不能使喚我。”
“我又沒有把你當做隨從,我隻是想要你來關愛我而已。”劉筠槿說這話的時候臉頰微微泛紅。
蘇月朗感到心力交瘁,語氣輕輕地說:“公主,你何時才肯放我離去,在你這裏,我已打擾五日了。”
“你這麼急著走,是討厭我麼?”每次這麼問,劉筠槿都會這麼問。
剛開始的時候,為了顧及她的麵子他才說了謊話,而現在卻不同了,隻是閉嘴不語。
劉筠槿每次見他這樣,心中很是氣憤。可對於他真的是無可奈何,但又隻好自己生悶氣。
“公主,公主!”這時,門口的小翠大聲喊了一下。
“何事啊?!”正在氣頭上的劉筠槿正好找到出氣筒了。
小翠咬咬牙道:“王貴人要你準備下,待會過來看望你。”
“什麼!我母親要來看我?壞了壞了!”前些日子,因太子劉宴禮在處理國事方麵很是不錯,景帝便升了王美人王娡的妃位,晉升貴妃。
這在朝廷內讓王家占了風頭,讓爭風吃醋的栗姬和施袡感到不滿,同時也加大了明爭暗鬥。
“月朗,你不能站在這裏,快,快到一個地方躲起來!”這些日子劉筠槿是聽說母親在為父皇燒香拜佛,這半個月的時間不會出來。
卻沒想到提前了,本想著自己能夠多留蘇月朗一段時間,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公主要我這般躲躲藏藏,為何不直接將我送出去?”蘇月朗不開心了,但也在尋找躲藏的地方。
“我也想啊,我隻不過想要留你一些時日。送你出宮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太子這幾日都很忙,我也不好打擾啊!”劉筠槿推著蘇月朗到角落的衣櫃裏說:“來,你躲藏在這裏,莫要出聲,知道不?”
“知道了。”蘇月朗躲進衣櫃,蜷縮著身子從縫隙裏觀察外麵的情況。
把蘇月朗藏好的劉筠槿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門外響起了“王貴人到”的聲音。
劉筠槿整理一番後,隨著小翠一起出門迎接。
“槿兒拜見母親。”劉筠槿微微行禮。
“免禮吧。”王貴人生的很是美貌,劉宴禮和她長得很是相似,特別是眉眼之間的冷意。
她身後跟著一群隨從,但她一進來眼睛就打量周圍。
“母親,你要不要看看槿兒這幾日繡的荷包呢?”劉筠槿趕緊從梳妝台裏的小金盒裏拿出一個青色的荷包。
“來,我看看。”王貴人的目光被這小小的荷包吸引,仔細觀望道:“槿兒的手藝很巧,莫非是做給心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