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見他已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趕緊爬起,哆嗦著身子說:“還有一事未稟告,今日得到消息,蘇家人已入住虎爺的住宅,也就向外宣布,蘇白家眷都由他庇護。他如此囂張,就是挑釁老爺您。以後要對他們下手,可就更難了。”
“好個徐鉽,好個虎爺,竟敢明擺著挑釁我。他們以為傾城郡的縣令都是白白讓人欺負的?!”劉成咬牙切齒,怒意在心中不斷燃燒:“別以為在虎爺宅院,我就不敢動。別忘了,我可是傾城郡的主兒!”
“他們現在還在錦堂那裏慶祝……”劉七小聲道。
“好啊,那我可要親自會會這個徐鉽,我倒是要瞧瞧,蘇白那對兒女究竟有什麼能耐能讓虎爺如此重視!”劉成起身,對著跪在地上的劉七下令:“叫上手下,我要去錦堂會一會他們。”
“是!”劉七狡詐地笑了笑。
“慢著!”正準備離開辦事的劉七,被劉成這一喊立馬回頭,變成龜孫子般唯唯諾諾。
劉成思索許久問道:“這兩日不見香香出來,你可以知曉?”
劉七畢恭畢敬答:“大夫說小姐隻是受到驚嚇,不打緊的,隻要調養幾日就好。”
“好,既然他們把香香弄成這樣,那麼新仇舊賬一起算!”劉成捏斷手中的魚骨扇,眯著那雙蘊含殺氣的利眼。
漫香是他最疼愛的人,任何傷害她的人都要付出慘重代價。更何況蘇家那對子女被死對頭庇護,不管在哪一方麵,他們都休想活下去。
因為,他可是傾城郡的天。
一頓飯的時間,傾城郡的酷熱已經消散,夕陽已往西方挪動,漸漸往海裏下沉。
蘇凝扶著母親和大夥們一起出錦堂,出了錦堂大門,卻發覺寬敞的大街人流十分的少。按常理在這個時候是人最多,也是最繁忙最熱鬧的時候。
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有種不祥的感覺?
察覺不對勁除了蘇凝,還有徐鉽,蘇月朗等人。
“阿凝,你先送你母親回去。”在他們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前方跑來一人,附耳對徐鉽說了什麼。他才對蘇凝說出這樣的話。
“發生什麼事了,徐叔?”蘇凝不解。
就在這時,前方來了一排聲勢浩大的人群。人群中最為顯眼的是由八名身材強壯的轎夫抬著黃金打造的轎子,轎子周邊掛了一排排的翡翠瑪瑙珠子,而布料也是極好的,還有精致的雲紋。從遠處觀望,黃金打造的轎子在落日的餘暉下閃閃發光。
而隔著一層白紗的轎子裏,風拂動,便看見裏麵坐著的,是一位肥胖,穿金戴銀的男人。
“來了……”徐鉽的口氣很是沉重。
蘇凝不解,扯了下蘇月朗的手臂望著問:“是誰?”
蘇月朗皺緊著眉毛,麵色很是不好,久久將緊抿的唇張開:“他就是劉成,傾城郡的縣令。”